行頭陀簡直想要吐血。倒不是說,這話就真個那麼噁心,而是,因為是從紅髮老祖口中說出來的。紅髮老祖本身,那齷齪、無恥之事,乾的可不少,由他說出來,簡直就是一個諷刺。
可是,偏偏苦行頭陀還沒有辦法去反駁他,因為,紅髮老祖過往的齷齪、無恥,已經被鍾元給一肩擔下,就此揭過了。
強行運轉法力,將自己心中激盪的氣血給平撫下去,苦行頭陀回道,“我峨眉派行事,素來是秉持正理而行,此來,我們的確是不知道紫雲宮與通天教、青城派乃是盟友,但是,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的做法,也是一樣。
我們峨眉,只要問心無愧,就不怕任何的敵人,哪怕是拼殺到最後的一人,也要堅持到底!”
“說的倒是好聽,你們的理在哪兒呢?說出來聽聽啊!我們通天教,素來是幫理不幫親的,只要峨眉派真個有理,我們便不再理會紫雲宮之事,任由你們行動!”紅髮老祖立時間又道。
聽得這個,鍾元卻是心中甚慰。因為,這才是通天教應該有的高度。
“紅髮道友所言不錯,只要有道理,一切,都是可以分說的!”這時,秦漁又道,“之前,苦行道友與鍾教主已經在紅木嶺為天下修士紛爭,做了一個很好的表率。現在,就更應該堅持下去。
天心仁慈,總留一線!只要我們自身心性平和,任其是殺劫,也是能夠平穩的渡過的。所以,苦行道友,初鳳道友,現在還是讓兩派暫止干戈吧!”
此言一出,初鳳立時間應和道,“我們紫雲宮,乃是被迫應戰,只要峨眉派停止攻打,我們自會停下。不然的話,我們也不能就這麼任其屠戮!”
“苦行道友,停手吧!不然的話,我們也只能夠出手,制止你們峨眉的侵襲之舉了!”鍾元,也適時的加了一句。
這時,苦行頭陀卻是明白,自己必須下令停手了。因為,現在自家的力量,已然處於了絕對的下風。若是繼續下去,恐怕眼前這些人,真的回不顧一切出手的。那時兒,吃虧的還是自己。
當下,苦行頭陀一聲佛號,如洪鐘大呂,綿綿不絕。聽在追雲叟白谷逸、矮叟朱梅、屠龍師太沈繡等峨眉一干修士的耳中,卻是齊齊的停手,不再進攻。
緊接著,初鳳也發出了喝令,讓紫雲宮一干人等住手。
干戈止息之後,苦行頭陀目光卻是望向了初鳳,道,“初鳳宮主,現在,貴派是不是應該放開禁法,任我們的人進來了。”
有通天教、青城派兩家在,初鳳卻是還有這個底氣,當下,一道喝令發出,主持金庭禁法的二鳳和金須奴立時將其開放。峨眉派眾人身前的種種隔斷,盡數不見,眼前,卻是出現了無盡亮麗的宮闕,無邊亮麗的美景。
追雲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都行在紫雲宮呆過,禁法一撤,卻是輕車熟路。不待初鳳派人引導,便自行的帶人來到了金庭之前,與苦行頭陀匯合。
看到眼前這幅陣勢,這些峨眉的長老、弟子也都明白,事情麻煩了。
那些弟子倒也罷了,峨眉派天下第一,無人可擋的烙印太過於深刻,雖然知道麻煩,但也並不認為峨眉派會對付不了,認為,頂多也就是多派一些人手罷了。而追雲叟白谷逸、矮叟朱梅這些長老卻是很清楚,如果不能夠真個占上一個可以讓天下人都信奉的理由,自己等人,是不可能有援軍了。因為,峨眉派雖然強大,但也還沒有到那種一己之力壓天下,肆意妄為的地步兒。
所以,在他們的心中,這接下來的商談,目的便已經不同了。著眼點,不再是奪取整個紫雲宮,而是變成從中分潤多少利益了。
他們堅信,無論是通天教,還是青城派,都不會真想與峨眉派大舉開戰,所以,讓紫雲宮分出一部分利益,是必然的。至於這利益的大小,就要看他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