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個屁!老子命都豁出去了就是為了讓你逃得遠一點,沒想到你自己居然傻兮兮自己跑回來了!你把我得忍耐當作什麼?一文不值嗎?”頓了頓,單久氣勢弱了弱,哼哼一句,“我這樣說話,你不會生氣不帶我走吧?”
“……不會。”
“那我繼續說?”
“最好不要。”
單久胡亂攪動著粘稠的濃粥,“雷諾,你是想替我打抱不平嗎?”
“是。”
“我不需要。”
“我需要。”
單久一愣,望向雷諾。
“我需要。”雷諾一字一句,“單久,你是我的底線。”
單久握著勺子的手一抖,送到嘴邊的粥,黏糊糊的滴回碗裡,望著雷諾深情說,“雷諾,我的雞皮疙瘩起碼掉了一斤。”
雷諾:“……”
“別去自討麻煩,萬一你有去無回,我怎麼辦?”
“那我帶你一起去?”
單久憤怒的一砸碗,“你到底聽不聽的懂我想表達什麼?”
“懂,”雷諾一本正經望向單久,“你很擔心我。”
也許只是錯覺,但是單久隱約覺得,雷諾臉皮變厚了……
“雷諾,我不懂,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懼怕他們,最初為什麼會選擇逃走。”
雷諾暗金的眸子沉下,“立場問題。”
他又一次捏捏軟軟尖尖的毛耳朵,單久抖了抖耳朵,沒說話。倒是雷諾緩緩開口了,“單久,你以後也許真的要和一個揹著叛國罪名男人浪跡天涯了,你是我的共犯。”
“為什麼?”單久炸毛,“我憑什麼是共犯,我明明是被你牽連的受害者。”
“你是共犯,窩藏,從犯,慫恿我犯罪……”
“你你你……”
單久瞪大眼睛,瞬間覺得黑化的雷諾好可怕。雷諾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想要活下去,就要學會時時刻刻抱緊我大腿’的詭異氣場。
突然,雷諾話鋒一轉,“你吃完了?”
“呃?”單久的腦回路越來越更不上雷諾的了。
雷諾走到小屋中央,把被掀翻的木床搬正,回頭,“你要不要鑽進這裡等我?”
單久眼角一抽,“你什麼意思?”
“我不在,你沒有安全感。”
“你少自戀!”
“……不鑽床底麼?”
“鑽……”
雷諾蹲下,彎腰看向縮在床底的單久,“我很快就回來。”
單久盯著他,“必須去?”
“是。”雷諾望向他,“除了懲罰他的對你所作所為,我還有其他事情必須弄清楚,至少,我要知道,當初他們犧牲我整支部隊的理由,用上千人的性命換來的這場政治交易,到底值不值得。”
單久黑色的眼睛暗了暗,視線飄向其他地方,不再說話。
“等我回來。”
單久還是沉默。知道雷諾走到門邊,腳即將踏出房門時,才聽到單久近乎咆哮的怒吼,“你回不來的,要去送死就去!死了就算了,沒死投你也千萬不要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慘兮兮的跑來我這,老子不稀罕招待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多強?你能擋出他們的拳打腳踢,可你能躲過他們的真槍實彈嗎?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舉著槍對準你,你有什麼立場去和他們對著幹?”
……雷諾眼睛眨了眨,“他們打不穿。”
單久嗓子一梗,打不穿是什麼意思?
“乖乖等我回來。”
雷諾走出門,門關上前的瞬間,看見空蕩蕩的屋子裡,單久躲在床底的那抹黑漆漆的陰影,重重嘆口氣。
往前走了沒幾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