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後,他們來到石羿島。
入島的第一件事,就是雷鞭之罰;對候蔦已經習以為常,但對水真洞來說卻是頭一次。
「我聽人說,地獄星上還真有被雷罰而死的?你確定要承受?其實我有法子讓你躲過這一劫。」
候蔦的法子就是替她去除雷環,但水真洞拒絕了他的建議,
「我不能永遠靠別人,不用擔心,三洞道統最擅長的就是忍耐,我們在這方面有特別的東西。」
候蔦沒有繼續勸,這是修士個人的選擇,他應該尊重。
鞭下如雨,電蛇亂竄,候蔦能感覺到雷鞭的力度比之前更強了,而且讓他驚訝的是,加諸在水真洞身上的雷鞭竟然比抽在他自己身的還要強很多。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雷鞭的抽擊是分物件實力高低的,區分的條件就是金丹的層次,保證每一人都會感覺到痛,也就保證了懲罰的公正性。
當然,不可能絕對公正,對人類修士來說,除了金丹的層次外,還有太多的東西影響他們的實力,這就不是獨角族人能夠理解的了。
千鞭千息,也不過一刻時間,當天空重歸平靜時,水真洞那裡已經陷入了沉寂,不是她支撐不住,而是一種很特別的龜息秘術,她沒有如候蔦這樣對雷霆的理解,卻透過另一種方式扛了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已經很了不起了。
候蔦站起身,心情有些激動,朝一個方向深深一揖,「師姐,我來了。」月朶緩緩踱出,略帶審視的眼光看著他,心中有些驚訝;劍修都是性格高傲之輩,不會為一句玩笑就隨便任人為長,但這個傢伙好像有些不同,很會順杆爬?
「你在找我?為什麼?」
候蔦直截了當,「傳承斷了,還請師姐幫我。」
月朶一揚眉,「既然身臨結丹關口,你都不帶金丹功術以備萬一麼?」
候蔦澀然,撓了撓頭,「早二十年前就被趕出了劍脈,所以,沒法準備……」月朶就有些想笑,這性格……
「我青空傳承只對全真弟子,既然已經不在劍脈,我為何要傳你功術?」
候蔦理屈詞窮,「因為,因為你答應過我;既然是師姐,遠道而來總得給點好處吧?」
月朶嘴角一挑,「我要不給呢?」
候蔦訕笑,「師姐,錦繡天地的劍道傳承並不完整,而且方向好像也不太對?我正是不滿劍脈的傳承,所以由此引發了一系列變故,最後一怒之下殺人被逐。錦繡劍脈的東西我不想學,就只想學師姐的飛劍術,還請師姐成全!」
月朶卻不輕言,「學成之後呢?重回劍脈以示正統?作威作福?你要知道,傳承這東西可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需要沒長的時間,需要頂住無數的壓力,就更別提你上面還有真人壓制,如果他們不答應呢?我要聽真話!」
候蔦看著她,很認真道:「沒那麼多時間了,誰不同意,我就殺誰!」月朶目光危險的眯起,「對曾經的同門下手?你這是在幫劍脈?還是在毀劍脈?」
「如果他們不改變方向,那就不是真正的劍脈!我以為,真正的劍脈不應該這樣,混了幾千年,結果還是在大陸修真界中不上不下的。」
月朶一聲冷哼,「狂徒!是不是我不給,你就會過來搶?」候蔦堅持,「師姐別逼我走那一步!」
一聲劍嘯,一枚飛劍盤旋在月朶頭頂上,女劍修冷然,「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候蔦並不意外,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傳承可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找到月朶不過是第一步,考驗還會很多,除了賭,他沒有其它的辦法。
不能用飛劍術,在對方的劍光分化下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身劍一合,一股唯我獨尊之勢展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