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又長見識了,關於修真界億萬隱密又覷得一絲,卻是越窺越迷糊。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靈植精怪在藥王鼎內造反了?這怎麼可能?堂堂神仙用的器物還能留下這許多隱患?對景的時候給自己帶來麻煩?連區區靈植都煉不乾淨?」
飛白仙子撇了他一眼,莽夫,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沒見識,毫無底蘊,但她還不得不和這樣的人物打交道。
「你不煉丹,不知道其中的關竅,宇宙修真界經過數十上百萬年的變遷,寶丹大藥早已成為修真界基石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如果一定要排名,當為諸道之首,可憐有些道統還死死抱著老舊思想,以為不煉丹不服丹不用丹才是契合自然,這樣的修真理論早就過時了!
丹藥是王道,機緣是偶然,舍王道追求偶然,就是對修真規律的背離,終將被修真潮流所拋棄。」
候蔦靜靜的聽,知道女子這是在借勢發洩不滿,當然也是對劍道的鄙視;吃了虧,丟了面子嘛,也沒什麼,但願她這一口氣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否則就要她好看。
「煉藥就要把所有的藥性都煉出來,這是凡人才有的理念,在修真界恰好相反!追求的是藥不盡煉,魂不全收,以待來年!
在築基金丹境修士還很難做到這一點,但到了元嬰之後,沒有丹師會真正把藥性榨乾煉絕,而是要留一線,以示天無絕種之路。」
候蔦一哂,「夠虛偽的,都把人家放丹爐裡了,還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就能心安理得了?」
飛白仙子也不理他,和這人說丹就是對牛彈琴,但問題還要回答,很痛苦,
「大修煉丹,留取一絲靈性,有三個原因。
其一是為控制,建立羈絆,否則就是無妄之丹,稱不得高渺。
其二是為留種,有些靈植仙草極其實稀少,煉盡了它就有絕種的危險,所以要留一線,以備未來重新生長。
其三是為憫天,靈植也是生靈,丹鼎使用得久了就相當於害死無數生靈,戻氣自生,除之不去,便再好的丹鼎也不堪大用,等級越高越是如此,所以像藥王鼎這樣的神物,煉丹時就一定要留靈植一點性靈,天長地久,就形成了這些靈植精怪,這不是獨獨藥王鼎如此,而是所有丹鼎都是如此,一個控制不好,使用一段時間就會報廢。」
候蔦無語搖頭,「關丹鼎何事?這孽不是應該算在它的主人身上麼?你就直接說,是不是這些東西造反了?如果是,為什麼藥王鼎自己處理不了,卻反而要我們這些金丹小修進來打掃?對先天靈寶來說,這些小東西是問題麼?」
飛白仙子哼了一聲,「我一不是藥王鼎,二不是仙人,這中間的秘密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在告訴你,藥王鼎裡出現這些靈植精怪很正常,幾十萬年的累積下什麼都可能發生,至於為什麼,和錦繡大陸有沒有關係,這正是我們進來的目的,你都問清楚了,還進來做什麼?」
候蔦就呵呵笑,這女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有一點說的很對,他們進來的目的就是搞清楚這一切,可能最終也還是搞不清楚,但只需要和錦繡相關的搞清楚就好。
因為上一場戰鬥大家互相之間都有了底,大概一個人對付五個靈植精怪都沒問題,極端情況下十個也能承受,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一次性拉二十到四十個精怪,這樣的情況下和之前六個人的速度也不差。
不止候蔦有些著急,其他人也不想在後面慢騰騰的晃過去,他們已經比第一批進入的修士晚了一段時間,追了幾年也沒追上,可想而知前面人的速度。
也是強大自信的體現。
在這樣的速度下,偶爾也能撞見其他修士,大都是一個人和當初候蔦一樣的獨行客,然後隊伍就像滾雪球一樣的多了起來,
默不作聲的往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