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鎮範圍速度慢下來後,梁師弟第一時間就把身上的累贅丟了下來,
“有手有腳的,自己走,難不成還要讓老子一輩子揹著你?”
候蔦已經習慣了梁大漢的惡言惡氣,這大漢確是兇人,但一路揹他也確實沒有動手腳,平穩如轎,還很享受。
尊嚴就是這樣,被踐踏過一次後,再來也就不太所謂?
四人一路穿行,來到這片聚留地唯一的高處,一個大土坡,坡上有一間大房子,完全青石築就,年代久遠,只從石壁上斑駁的風化痕跡就可以輕易看出,甚至上面還有刀耕斧鑿,暗黑燒鍛的痕跡,也不知到底經歷了什麼?
胖子開了口,“你就在這裡等我們,虎丘下有水塘,自己用心洗洗,莫要汙了劍邸!
不要想著逃跑,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神通,你跑不掉的!”
候蔦仍然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牴觸,他算是看出來了,以這些人的作派,恐怕是懶得在他身上下什麼禁制的,不過是嚇唬他而已;在這樣的地方,老百姓都是這些人的忠心擁躉,他能跑到哪裡去?
他也不想跑,準備在這裡紮根呢,早晚收拾這幾個夯貨!
四人隨即離開,也不知道去做什麼,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心倒是很大;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悲哀,因為微不足道的實力,人家甚至都想不出他能造成什麼危害?
候蔦在他們走後,進了所謂的劍邸,心中吐槽,起了個高大上的名字,連個大門都沒有,就是個大石拱!
和虎丘一樣,一個大土坡而已,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劍邸三層,一層就是一個大廳,長寬各數十丈,什麼都沒有,只有內壁石牆上無數的劍痕;
二層有房間若干,也是空空蕩蕩;三層若干房間,蕩蕩空空;這地方不會有賊來的,除了大石頭,就是大石頭!
出來劍邸,在虎丘下的水塘中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順便把衣服扔掉,沾了那些汙泥,這身衣物是洗不出來了,而且他雖不是嬌生慣養,但生平最煩洗衣裳,這是個觀念的問題。
至於穿什麼,當然是在劍邸裡順的一套衣裳,白色的書生服,應該就是那白面書生的;外面闆闆整整,內裡清潔-溜溜……
沒什麼好客氣的,都到這個地步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窮講究?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不愁。
時間已近黃昏,從早到晚一番折騰,粒米未進,委實是有些餓了;劍邸裡屁都沒有,也嗅不到一絲開火的痕跡,所以也不費那個勁,溜溜達達的在虎丘下轉悠了起來。
這些人威脅他不許逃跑,可沒限制他的自由,轉一轉也沒什麼吧?
土坡下的建築民居就多了起來,炊煙裊裊,正是用餐時分;沒有街道,民居的佈局很是隨意,他雖對這裡不熟悉,但順著食物的香味找,也總能找到填肚子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面鋪,露天擺放,人來人往;大碗麵,大盤肉,大壺酒,就連桌子的的油潑辣子都是拿盆盛的,這很對他的心意,就是這裡了。
叫齊了吃食,滿滿一桌子,不是他浪費,而是他現在的境界正是饕餮之期,用丹浪費,引靈來不及,要補足身體的消耗就只能在凡間飲食上可勁的造。
一邊吃,一邊聽周圍食客的說笑,偶爾也和店家詢問兩句,這裡的情況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鎮為江右鎮,意思很簡單,大江之右;但江早就乾涸了,只剩下依稀的河床,也早就種下了莊稼,不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來,但名字卻一直沿用了下來。
江右鎮人口有十數萬之多,這和安和國的一個小城也沒什麼區別,但定居在這裡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多半散處在鎮子周圍;也蠻符合這裡的民風,說他們是種地的牧民也不算錯。
讓他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