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微微一笑,意味深長,“既是自發,門派這裡有什麼要求?在加入全真教之前,你們都是自由之身,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們不好妄言。”
他知道這個小修,進來時還是李都尉座下的王道人親自送來,想來也有些根腳,所以也不吝多說兩句。
“全真教大收拖拖拉拉,到如今已經歷時一年,很快就要結束,也該出個結果了。
因為我教收人與眾不同,不看境界潛力年紀,只看劍心劍膽,在有些人看來就充滿了不確定性,他們無法透過某些擺在紙面上的東西來判斷自己能否透過,卻又不甘心被動等待,所以……
所謂劍膽,是個很唯心的概念,說你有就有,說你沒有就沒有,全在上師一念之間;但如果有人能振劍而起,奮而殺妖,這是不是就是劍膽呢?
修道之人行事,總有利益出處,你的利益在哪裡?”
候蔦拜辭而出,心中已有定計。
回到小院,把這些瑣事拋在腦後,繼續他的修行;
外院住有修士幾十人,這還遠遠不是全部,還有更多的人在當面過考之後便離了錦城,自去他處,或者在錦城別處租的房子,大部分人都是不住在這裡的。
修行者是個很富有的階層,凡間財富對他們來說並不看重,總有獲得的手段,尤其對這些行事肆無忌憚的散修來說。
他們真正缺的,是修行資源,這和凡間財富是兩回事。
現在留在外院的,一般都是路途遙遠才趕過來的,或者有其它什麼原因,既不代表所有參試修士,更不代表全真教,他腦袋抽了才去加入他們聽人調遣,就自己這點實力死了都沒人在乎,還得怪你一句不自量力。
這些時日雖然大部分時間足不出戶,但對外院修士的整體層次還算是有所瞭解;這些人中,引氣期修士只有寥寥幾個,大部分都在培元境,少部分辟穀境,基本就是參考修士的整體狀況。
他在裡面攆鴨子,這是事實,
當天晚上,出外用餐後返回時,院門口居然又有一個陌生人在等他,一見之下也不見外,
“安和三江府顧維信,這裡見過候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