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回答他問題時也開始遮遮掩掩後就明白了。
無非就是爭取了時間,和石家兄弟串供通氣,建立攻守同盟罷了。
石家兄弟開始虛與委蛇,尤其是在礦產支出平衡上,這讓候蔦有些無從入手;顯然,石家兄弟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能如此迅速的倒向晁補之,可不是因為吳門比全真教更強勢,更大的可能是保持有把柄在手,身不由己。
這些年的合作,怎麼可能少得了一些貓膩?
他沒有對凡人下手的權利,這話有些虛;如果本事到了,搜魂也在瞬息之間,甚至被搜者都沒有察覺,問題是他可沒這份本事,對於上丹田意識海的應用,那屬於金丹修士的能力範疇。
他要問事,現在還免不了拷打威脅這一套,太著於痕跡。
「桑木島往年的礦量記錄可有?」
「有,不過我們就只記三年,再多的記錄,都在島主那裡,這也是所有礦島的規矩。」
「你們兄弟三人在桑木島做了多少年了?」
「好教仙師得知,我們石家是家族採礦,父業子承;所以我接手這裡雖然還不足二十年,但我石家已經在桑木島深耕百年有餘,從未發生過差池,在離海節度府那裡也常受褒獎。
桑木島上的礦工,有一多半都是我石家從大陸招來,那些補助產業也是如此;仙師不知道,當初這桑木島甚是荒涼,沒人肯來,我們為了勸人上島,可沒少費功夫……」
候蔦微微一笑,這石家三兄弟也是人精,不是人精也幹不了這個;他們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兩個。
一個是石家在節度府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未必能由得你隨便拿捏。
一個是桑木島都在石家的控制之下,你要是換了我,這處礦場怕是要採不下去。
也是自誇,也是威脅,隱隱透露出你們修行人之間的爭執,不要把我們石家牽連進來的意思。
「二十年,不短了!也侍候過幾任島主吧?」
石老大對無關礦產的問題回答的很認真,這也是真心不願意得罪修行人的心態,修士一般不會難為凡人,但如果碰上一個蠻橫不講道理的呢?
晁補之只說要對青金礦的一切都嚴格保密,可沒說對所有問題都不配合;對他這樣的生意人來說,當然要儘量做到做人留一線,誰又知道這位仙師以後會不會真的上島當島主呢?
「三任,我隨侍過三任島主。」
候蔦漫不經心,「哦?那不少了,你也是個有福緣的,那麼你認為,哪個國家的修士最講道理?哪個門派的修士最蠻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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