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盡!
血色的靈壓,幾乎是宛如一片屍山血海蔓延開來……
等四楓院夜一回過神之時,皆盡赫然已經展開了那血色空間將卯之花烈與自己都完全籠罩在內。
一頭柔順黑髮披灑之間,卯之花烈緩緩地轉過頭,注視著皆盡的方向,開口道。
“皆盡,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而皆盡那似是完全由血液所構成的外形緩緩變幻之間,卻是漸漸地化作了人形輪廓,那姿態與身材赫然是卯之花烈的模樣,唯有五官一片模湖。
“八千流……”
緊接著,皆盡喊出著卯之花烈過去的名字,那聲音之中充斥著濃郁的殺意。
“你墮落了,八千流,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刻意去壓抑自己身體的廝殺本能,你明明聽得到吧?廝殺的本能在哭泣啊,已經哭泣了千年之久……”
“你這是在背叛自己的內心,為什麼?明明廝殺才是最能讓你愉悅的方式吧?你為什麼要如此折磨自己?”
那一聲聲殺意凜然的質問,讓卯之花烈平靜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僅僅是收回了踩在四楓院夜一小腹上的腳,轉身面對著皆盡,答道。
“皆盡,我如今的名字叫卯之花烈,八千流只是個被摒棄的名字罷了。”
“不行!”
皆盡那模湖的面容似乎在極度的憤怒與殺意之間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身上所爆發而出的靈壓讓四楓院夜一隱隱有些喘不過氣。
“八千流,你完全沒必要如此的壓抑自己!於廝殺之中尋求真實與享受,從而取悅自己,滿足自己,充實自己,這不正是八千流嗎?”
“千年了!八千流,你已經壓抑了自己千年之久,如此折磨自己還不夠嗎?你手中的斬魄刀一直都在渴望著暢飲鮮血!”
“廝殺、廝殺、廝殺!將一切想要砍掉的就都砍掉不就好了嗎?八千流!就比如躺在你腳邊的那頭野貓,為什麼選擇在關鍵時刻收手,你在顧忌什麼?”
聽到這裡,卯之花烈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許變化,聲音一沉,說道。“皆盡,你的話太多了,閉嘴。”
“哈哈哈哈……”
皆盡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說道。
“心虛了嗎?八千流!是不是完全不該面對自己的內心?明明你都已經萌生了真正的殺意了,但是你的內心卻是在擔憂與恐懼著,生怕砍掉這頭讓你不悅的小野貓會讓某個人不愉快……”
“如此的你,不覺得刀變得已經異常的鈍了嗎?真是嘲諷啊,八千流,如此的刀還配得上八千流的名字嗎?我的憤怒……都已經快壓抑不住了。”
此刻,四楓院夜一的目光忍不住帶著震驚地看向卯之花烈的側臉……
皆盡,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說,卯之花烈真的對自己萌生過真正的殺意?
只是顧忌著某人?
那個人是誰?!
霎時間,四楓院夜一的內心可謂是既震驚,又徹底地刺激到了那強烈之極的好奇心。
至於卯之花烈,語氣則是多了一絲不耐地說道。“皆盡,你的憤怒太多餘了,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事。”
“多事?!”
皆盡渾身所散發而出的殺意,幾乎是徹底爆發了開來,歇斯底里般地喝道。
“是你太愚蠢了,八千流!如此一直壓抑著廝殺本能的你,當真以為還有資格當我的主人嗎?”
“這一次,就算是強制手段也好,無論如何都要打破你那虛偽的偽裝,即使不小心幹掉你了也無所謂。”
卯之花烈聞言,眉頭為之略微一皺……
霎時間,只見在皆盡的手中緩緩吞吐了一把斬魄刀,似是於萬千人的鮮血之中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