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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頁

這件事裡,寶珍毀了名聲也算是吸取了教訓,其實最無辜的還是阮文。

「我過會兒去弄只老母雞,給你燉點湯,做碗老湯麵條怎麼樣?」

「好啊,能不能再給我荷包一個雞蛋,放把小油菜。」

阮文倒是想得開,反正住院了那就好吃好喝養養身體。

她一向都樂觀的很。

陳主任給她掖了掖被子,「先睡會兒,我回去給你弄吃的。」

塗安國是她的老友,寶珍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知道了這件事,陳主任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給阮文做點病號飯,這點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阮文躺在那裡,看著離開的陳主任,驀的有些想念阮姑姑了。

要是阮姑姑在,肯定會圍著她噓寒問暖,埋怨她對自己沒數,然後又問她想要吃什麼。

那是親人的嘮叨,一萬個埋怨背後都是心疼。

阮文眼角劃過一滴淚。

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想軟弱一下下,就這麼一會兒就好。

……

謝薊生當天下午就過了來。

他的眼線陶永安打電話緊急通知,「阮文住院了。」

當時謝薊生正在開會,沒接到電話。

警衛員在會後把電話內容轉達,當時就看到謝團副一張臉冰涼涼的,有點像是他接到電報說老孃病了的時候。

安排了事情,謝薊生讓警衛員有事往衛生巾廠打電話,然後就來了省城。

陶永安話都沒說清楚,就這麼五個字,但謝薊生隱隱猜到了怎麼回事。

他或許應該直接給塗安國打個電話,早早把這件事解決,而不是放任阮文去處理。

先是找醫生詳細詢問了阮文的情況,謝薊生這才來到病房裡。

醫院裡人不多,病房裡就阮文一個人。

許是太過於疼痛,她睡覺時都皺著眉頭。

秀氣的眉蹙著,小臉皺成了一團。

謝薊生手掌輕輕落下,按揉那凝結在一起的眉頭。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阮文迷迷糊糊睜開眼,瞧到站在面前的人,她迷迷瞪瞪笑了下,然後抱著被子一角繼續睡去。

謝薊生莞爾,這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阮同志,別睡了,等晚上就睡不著了。」

「我夢見小謝同志了,讓我再睡會兒。」

夢裡頭,小謝同志老有意思了,阮文難得夢到他,打算繼續做夢。

「夢到什麼了?」

「他親我。」阮文嘿嘿一笑,上次還做了春夢。

可實際上呢?謝薊生太柳下惠,自己撩不動他。

還是做夢好。

謝薊生看著那閉眼笑的人,沉思了片刻然後低下頭去。

溫熱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又順著鼻樑往下去。

阮文覺得今天這個夢總算有了點參與感,不像之前她總是旁觀者,沒意思。

這就像是一場遊擊戰,阮文下意識地去追捕,結果沒找到人自己先抽了一口冷氣。

剛才扭動腰身,又牽扯到肋骨了。

瞬時間冷汗從額角冒出,謝薊生慌張起來,「怎麼了,我去喊醫生。」

便是沒有麻醉藥,只能用手術刀剜出彈殼時,謝薊生也不覺得什麼。

然而阮文到底不是他,這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下意識地,阮文抓住了他的手。

夢醒了,人在面前。

這比做夢還夢幻。

「沒事,你怎麼來了啊?」肯定又是陶永安通風報信,這個眼線打電話倒是快。

謝薊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還疼嗎?」

「還好,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