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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頁

有日本人的飛機在轟炸,可天上又飄著宇宙飛船。

荒誕的夢境因為那炮彈落從頭頂直直落下而結束,驚醒前的瞬間,阮文聽到自己喊「謝薊生」。

因為這人擋住了她,承受著那炮彈帶來的滅頂之災。

柔軟的大床上,原本輾轉著的人忽的做起來,在夜色中大口的呼吸。

開啟床頭的檯燈,阮文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可她的心情並沒有被安撫住。

阮文看著窗外,夜色正深。

如今的上海還沒什麼夜生活,後半夜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像是蟄伏著的野獸,能把活人吞沒了。

這裡和邊疆不同,夜裡也熱得很。

外面的熱空氣透過窗戶往裡擠,空調卻又吹著冷風。

前胸熱後背涼,阮文早晨沒能爬起來。

她感冒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把她抱了起來,阮文想睜開眼看這到底是誰,但眼皮千斤重。

……

醒來時,那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又衝到了鼻腔裡。

伴隨著的,還有濃鬱的香水味。

「哦阮小姐你終於醒了。」

看到神色誇張的人,阮文皺了下眉頭,「埃文斯先生怎麼在這裡?」

「我就住在和平飯店,聽說阮小姐您病了,所以特意過來探望。」

「這麼巧呀。」

埃文斯也覺得巧合,誰讓上海國際飯店最近在裝修呢。

上海說得過去的酒店就這麼幾個,他就近原則嘛挪到了和平飯店,沒想到遇上了阮文。

埃文斯話很多,生怕阮文悶得慌似的,在那裡可勁兒找話說。

病房裡沒有消停。

直到謝薊生到來,埃文斯這才意識到什麼,連忙閉上嘴巴,「我回頭再來看望阮小姐,希望您早日康復。」

他倒是想要跟謝薊生說「也祝您早日康復」,奈何這人冷著一張臉。

埃文斯不敢招惹。

謝薊生給阮文倒了杯水,「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該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阮文瞥了他一眼,「謝老師別的沒學會,講大道理的本事倒是不小。」

就算病了,阮文這張嘴巴也不饒人。

謝薊生不由莞爾,「是我錯了,別生氣了。」

阮文瞥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想說話。

顯然,氣還沒消。

謝薊生見狀又是上前一步,坐在了床沿上。

「下去。」

阮文背對著人開口。

但這呵斥聲壓根沒有用,謝薊生不僅沒有下去,反倒是擴大了自己的領域。

阮文不想挨著他,正要下床,卻不想謝薊生動作更快,被子一蓋將人捲住,一下子就困在了那裡。

「阮文。」

謝薊生強迫著阮文看向自己,「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處理的不妥當,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準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阮文不吭聲,她心底裡恨不得把這人打一頓,有萬千的娘希匹就在嘴邊。

但阮文還是忍住了。

她想知道,謝薊生還準備了什麼說辭。

可謝薊生啞火了。

他說完這麼一句話,就側臥在那裡不動彈,閉上了眼睛休息。

神色間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一瞬間,阮文有些心疼,但開口時,她語氣還是強硬的冰冷,「就這?」

這就是謝薊生的態度?

男人抬了抬眼皮,把被子扯開,蓋在了兩人身上,「阮文,我有點累,你陪我睡會兒。」

阮文:「……」我千里迢迢從邊疆趕回來,還把自己折騰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