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回家,不,回爺爺那裡。”陳帆說道。
“怎麼了?這邊婉兒還讓我給她把把關,看看元澈的品行和能力呢。”
陳星兒說道。
“別問這麼多,去爺爺那待著,這兩天別出門。”陳帆說道。
陳星兒雖然不爽,但還是回答說道:“好。”
等陳帆掛了電話,武釗發出笑聲,說道:“陳天驕,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說了我不會對陳星兒下手。”
“我不相信你。”陳帆冷冷回答。
“行吧,無論你信不信,都無關緊要。真要針對陳星兒,就算她呆在陳家也沒有多少用。”
武釗說道:“這只是我的第一個提醒。”
“我的第二個提醒是,左離舟已經在來的路上,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他會登船。”
陳帆心頭一沉,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個訊息?“
“我說了,這是提醒你。”
武釗笑道:“如果你毫無防備,一照面被左離舟弄死,那豈不是很無趣?”
“只怕左離舟是來殺你吧?”陳帆冷笑道。
“左離舟在我眼裡,不值一提。”武釗說道:“我的對手不是他,也不是你,而是這天下大勢。”
“你在我眼裡雖然還是棋子,但也是不可被取代的棋子,左離舟還要遜一籌,他這顆棋子甚至遠不如你來得重要!”
陳帆冷笑,“以蒼生為棋,自視太高的結果是,你被反噬,最終發現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頓了頓,他問道:“左離舟帶了哪些人來?”
“辛北田,終無心,雁絲語。”
武釗說道:“這三個人,雁絲語你交過手,但換了空間比較狹小的遊輪上的空間,你未必討得了好,還得小心。”
“另外,友情提醒,左離舟下面有一批化勁高手,一共十六人,號稱十六飛鷹,每一個都有與宗師一戰的實力。”
陳帆沉默了一下,說道:“左離舟的實力如此之強,我看不到你戰勝他的可能性。”
“哈哈,陳天驕你不用試探我。”
武釗笑道:“我既然說左離舟不值一提,那他在我眼裡就是不值一提,我心裡的敵人從來不是他,而是你。”
“準確來說,甚至你都不是我的敵人,你身後的那些才是。”
陳帆聞言心頭微震,“我身後的?”
“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陳天驕你懂我的意思。”
“若說世上還有人懂我,你陳天驕算一個。”
武釗說道:“但你和我不一樣,你選擇和和光同塵,而我,要將這天地反覆。”
“三年前,我以為你會是我的志同道合者,但可惜你不是。你受盡冤屈,結果三年後歸來卻是妥協,是和他們合作,甚至成了他們的代言人。”
“你缺乏變革的勇氣,你是鎮國戰神,和鎮國武聖一樣是舊秩序的維護者。”
陳帆目光漸漸冰冷。
“這些,才是我要和你說的。”
武釗沉聲說道:“你我某些目的相同,但選擇的路卻不一樣。”
“三年前的事,是你的手筆?”
陳帆冷冷說道。
“這要看你指的是哪一樁了!”
武釗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青巖鎮血案,我告訴你,那不是。”
“那些老兵,為國流血,我還下不了這樣的手。”
“但如果你說鳳千源的死,那我可以告訴你,確實是我的安排。他死之後,你才會和鳳家結下死仇!”
“我本期盼著你將鳳家也一併覆滅,但三年前的你實力還不夠,達不到我的期待。”
陳帆面沉如水,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