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面的女人很願意在他受到傷痛的時候安慰他。
當他請她來自己的家裡,並且說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對面的女人驚喜若狂,一口答應。
她看起來想要登堂入室很久了。
王總夫人坐在一旁冷笑。
在兒女和外人的面前被揭穿自己出軌,王總似乎陷入了社死狀態,垂著頭,看起來老了十歲。
蘇沉香一點都不同情他。
出軌的男人有什麼好同情的。
活該妻離子散。
她心裡哼了一聲,又往嘴裡塞了一顆巧克力糖,吧唧吧唧吃著,順便還跟正擔憂得不行的兩位師兄毛遂自薦說道,「就用我的頭髮!我還真想看看,哪隻鬼敢入我的夢,想跟我結姻親。」
說起來這個,蘇沉香兩眼放光,覺得陰婚沒什麼不好。不管怎樣,能引厲鬼主動上門呢。
要是每隻厲鬼都能被結陰婚,那她可享福了。
每天結十次婚,然後拿著碗等著就行了。
厲鬼的底線搖搖欲墜。
她搖頭晃腦,憧憬美好的幻想,蔣師兄卻已經斷然拒絕。
「不行,怎麼可以讓你涉險。還是我來吧。」菜菜的,生魂傷勢還沒有痊癒就敢在蘇沉香面前逞強的清秀青年斯文地推了推眼鏡,想要大包大攬。
一旁張師兄才要說話,就聽見蘇沉香警惕地說道。「這是我想到的法子。只能我來!」明明是活人,怎麼能跟厲鬼搶飯吃呢?
還有沒有做人的道德底線?
就算那些厲鬼是臭的。
可那也是飯啊!
蘇沉香把桌上的保溫桶抱著,警惕地看著蔣師兄。
「我是做師兄的,這樣危險的事,當然得我來。」蔣師兄急忙對蘇沉香說道,「不過你放心,就算是引來了鬼,也都是你的。」
他忙摸了摸蘇沉香的小腦袋輕聲說道,「你還小,不懂天師裡的一些事。頭髮和生辰不能主動送出去,要不然……」
要不然,能在這上頭做文章的手段多了去了。
他希望蘇沉香明白。
蘇沉香默默地思考著自己送出去的那些頭髮。
天師在這些貼身的東西上的手段,不外乎就是詛咒什麼的。
拿厲鬼的頭髮詛咒厲鬼……
蘇沉香都忍不住偷笑了。
詛咒其實也好吃。
她也願意被詛咒,吃點零嘴兒。
「就用我的!」想到吃的,蘇沉香眼睛放光,拔了一根保養很久了的烏黑的長長髮絲,把微冷的頭髮上屬於自己的陰氣都抽乾,眉開眼笑地塞進蔣師兄的手裡,笑眯眯地說道,「師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也想保護師兄呀!你最近身體不好,我捨不得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心疼!」
她湊過去,乖乖地對蔣師兄說道,「不過我的確虧大了。其實,其實我好害怕呀!師兄,以後要是有抓到鬼,記得要留給我,補補!」
她彎起眼睛笑得可甜。
蔣師兄怔怔地看著她。
一旁的張師兄也呆呆的。
他們一直都奔波在保護著別人的第一線。
可是現在,他們的最小的小師妹說,她也想要保護他們。
也有一個小小的師妹,在心疼他們的付出。
「知道了。以後都留給你。師兄保證。」蔣師兄的喉嚨彷彿被哽住了,片刻,摸了摸蘇沉香的頭髮。
張師兄就在一旁說道,「如果警局裡有這樣的案件,我也給小香留意著。」
他們的目光都變得溫和,簡直和王家此刻的氣氛格格不入,溫馨得就像是兩個世界。
王瀟瀟羨慕地看著這師兄妹一會兒,看也不看禍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