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所以她必須養足精神,她腰痠得厲害,比練功還累——
雲焱抱著她,一些淡淡的紅芒緩緩滲入她體內,聚集在她酸楚的地方……
天方漸亮,一絲絲繡花針一般的雪在揚。朝堂之上,張之崖正厲聲譴責禁衛軍統領雲展,他一身儒雅的太尉官服掩飾不住身上的血腥煞氣。
張之崖罵完禁衛軍統領還不夠,一連狂噴了京都城中京兆尹、刑部、兵部、軍機處,但凡是和京都城安定有關的,都被他狠狠的數落了一通。他也不管什麼王侯將相,有多難聽就罵多難聽。
若是連靈玉等人在此,一定會恍然大悟,原來張雲飛的毒舌之功傳承自張之崖!果然虎父無犬子!
“張之崖,你夠了!”林大夫這樣高齡有定力的三公也受不住了。
“張太尉,我們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事也不能像你這樣辦。”李丞相緩和道。
不想張之崖完全不領情:“放屁,我兒子還在連府躺著,動都不能動!你試試你寶貝女兒去連府躺著試試,還有老林,你試試你兒子被人打成得白髮人送黑髮人試試?”
“聖上,臣就這麼一個兒子——京都城中,朗朗乾坤,竟有人膽敢對臣這樣的三公之子出手。他日皇子還有什麼保障?京都城中必然人人自危,臣認為要清剿城中所有官宦人家的私兵!
臣就那一千護衛,都在哪兒了。一個個都在戶部有文卷,可以清楚查到!臣提議要徹查,仔細查!”張之崖悲憤道。
“張愛卿,朕知你為傷子心痛。朕已命丁福雲將宮裡的金創丹送去,但凡有需要的藥材你直接去御用藥師院拿。你可帶人查了一宿,東郊桃林那些人都被你下到了刑部大牢,又被你用了刑。朕知道張愛卿是為了京都建制,但總歸這樣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不如交給京兆尹、刑部和延尉署去辦。”趙宏安撫道。
“聖上明察,臣犬子為聖上查西北戰圈一案,這才遭了毒手。若非鴻延尉整日呆在延尉署裡,只怕也要遭殃。這分明就是要針對聖上您啊,這等居心簡直可恥!”張之崖立即把火燒到趙宏身上。
“果真有此事!”趙宏果然厲聲而問。
張之崖跪地道:“聖上明察,犬子在京都城也活了十幾二十年。以前一點事都沒有,何以昨日就遭了毒手。若非雲公子妙手驚天,我兒就去見他娘了。可憐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查,徹查——朕準你查!鴻愛卿,刑愛卿、此事你們脅從一起查!朕要看看誰膽敢阻朕查此案!”趙宏雷厲下令道。
“臣領旨。”鴻鳴潮、刑天拜道。
朝堂中所有人都知道,京都城要翻天了!大商朝尚武,誰家沒有些死士護衛。但並不是所有人在戶部都有文卷,這一查出來,不是要弄出很多人麼——
早朝之後,照例是三公院、軍機處、九卿署、六部的內務議事。但此刻多數人都心不在焉,都在想家中那些個沒在戶部有文卷的要怎麼搞?所以今兒難得的都早早散去,各自忙著去擦屁股。
隨後京都城中的百姓發現禁衛軍、刑部兵馬忽然一隊隊的出行,並且開始搜查朝官王侯之家!很多人都知道昨晚張太尉府上的公子糟了毒手,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更多的人見識到張之崖的手段,更多的人意識到這個只有一個兒子的老子底線在何處。自從張之崖入三公院二十餘載,已經很多人忘記他昔日的兇悍。他正好撿著這次機會,再現昔日風采。所有沒有在戶部建文卷者,都被他一一清查出來,沒有任何人情可言!
彼時連靈玉已經趁著這樣的風波安排著一樁樁小事,蠅反饋回來的訊息也在被她歸納整理。一道道細緻到擺花的佈置被叮囑,在沒有張雲飛的參與之下,很多事只能連風去辦。而有一些他不能出手的,只能找鴻鳴潮或者張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