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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腦影片裡李湘的講述，鄧麗方的笑容也漸漸凝固，李湘的話，讓她跟蓀麗都想起了一些並不愉快的回憶。

還記得那是1994年，鄧麗方跟孫爸爸性格不合，三天兩頭吵架，最終選擇了離婚，蓀麗被判給了鄧麗方，可是，對於一個剛剛離了婚，又下了崗，靠打零工維持生活的女人來說，要養大一個孩子，她的經濟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在那段時間裡，經濟的壓力、女兒的拖累以及精神上的孤寂，讓鄧麗方心情很差。

她想過再找個男人分擔壓力，可又怕女兒受委屈，30歲出頭的她，痛苦地選擇了獨身。而孫爸爸離異不久，便與另個女人組建成了家庭，一年後就有了女兒。那個女人也是上海人，小丈夫兩歲，有過********。她內斂賢淑，與孫爸爸性格相投，婚後兩人過得溫馨平靜。

孫爸爸跟那個女人的幸福，讓鄧麗方心裡五味雜陳。

原本善良寬容的鄧麗方，因時常情緒不佳，難免在女兒面前數落前夫與那個女人的不是。

聽多了母親的嘮叨，蓀麗對繼母漸漸生出了敵意。

一次，蓀麗去外婆家做客，幾個親戚小聲議論，說蓀麗父母離婚與那個女人有關。回到家，蓀麗問母親是不是真的。鄧麗方隨口說：“是那個女人奪走了咱們的幸福，也許我還沒與你爸離婚他們就好上了。”這話鄧麗方說過就忘了，可在蓀麗心裡卻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與丈夫離婚後，鄧麗方沒有中斷對女兒的培養。

在蓀麗5歲時，鄧麗方就送女兒學鋼琴、練芭蕾舞。孫爸爸每月支付女兒的生活費遠遠不夠開支，鄧麗方被迫一天打三份工。蓀麗經常脖子上掛著家裡的鑰匙，站在弄堂口等媽媽。看著深夜才回來的母親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蓀麗特別恨繼母：如果不是她搶走爸爸，媽媽就不會這麼苦。

甚至，蓀麗還記得特清楚，自己曾經當著爸爸跟那個女人的面前，用這句話指責過那個女人。

那是在1997年的春節，孫爸爸接她來家裡團聚。那個女人特意給她買了一套新衣服，可蓀麗並不領情，指責繼母：“我媽過現在這種生活，都是因為你。”那個女人很吃驚：“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爸離婚後我才認識他。”孫爸爸也呵斥女兒：“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聽誰說的？大人的事不要瞎猜。”

傍晚蓀麗坐公交車剛回到家，父親與繼母就隨後趕來了。

繼母問孫儷：“阿姨櫃子裡那條羊絨裙子，是不是你剪壞的？”蓀麗預設了。繼母委婉地對鄧麗方說：“我們都是母親，在孩子面前說話要慎重。”鄧麗方毫不示弱：“我說什麼了？你是大人，怎麼跟一個孩子計較？”兩人爭執起來。孫爸爸責怪鄧麗芳：“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要讓孩子來承受。”鄧麗方拉開架勢與他們理論。

擔心衝突升級影響蓀麗，繼母趕緊拉上孫爸爸走了。

1997年11月，多才多藝的蓀麗被上海警備區文工團特招入伍，成為一名文藝兵。女兒入伍前夕，孫爸爸和繼母前來送行。蓀麗不讓他們進門：“我和媽媽過得很好，別來煩我們。”孫爸爸責備女兒不懂事，蓀麗“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對此，繼母傷心得直掉淚。

回家的路上，孫爸爸向妻子道歉：“對不起，我沒把女兒教育好，讓你受委屈了。”繼母一聲嘆息：“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只是我擔心孩子在這種環境中長大，以後會有心理陰影。”孫爸爸聽罷心裡沉甸甸的。

在部隊，蓀麗除了排練、演出，還經常下基層體驗生活，養豬、種菜、鋤地，什麼都幹。體力上的重負與親情方面的糾結，讓蓀麗很壓抑。晚上熄燈號吹響後，她經常在黑暗中流淚。

1998年9月，孫爸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