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黃廷暉,畢竟歷史上那麼牛逼哄哄的人物,怎麼可能是那麼一個老不正經?
要說起廬陽書院德行最好的先生,非黃廷暉的座師李白崇莫屬了。
畢竟就連黃廷暉都覺得自家老師,有點精神潔癖的感覺。
就拿這次科舉考試的事情來說,黃廷暉在考前如果知道了部分考題一事被李白崇知道的話。
雖說李白崇不會迂腐到“大義滅親”,把黃廷暉給徹底霍霍了。
但黃廷暉覺得自家老師想方設法讓自己放棄到手的功名,來年再考一次是絕對辦得到的。
與李白崇相反的,那就是那個老不正經的徐渭先生了。
喝酒、賭博、青樓……
可謂是五毒俱全,啥事他都做。
怎麼爽,怎麼來!
甚至廬陽書院上課,學生不會逃課。
做老師的徐渭卻是會時不時逃上一兩節課,等山長派人找到他時,他在青樓女子的懷裡睡的正香。
就算徐渭什麼時候破天荒的不逃課了,他可能也是拿起“教材”看上一眼,隨即對大家說“自習”。
這樣不負責任的“老師”,黃廷暉甚至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
不過從李白崇的口中,黃廷暉也知道了徐渭的一些過往。
徐渭曾經考中過舉人的,並且名次似乎還不低。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黃廷暉最後才斷定徐渭或許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
不過眼下從這少年郎的表情來看,他突然間覺得事情可能與自己想象的不同。
而這個可以說是沒啥形象可言的老師,就算與另外一個時空中的徐渭不是同一人,也絕對是極為類似的。
想到這裡,黃廷暉對那少年郎拱手道,“這位兄臺!”
“敢問你是?”
“哦哦!”聽到黃廷暉這麼一問話,那少年郎也是大大咧咧的對黃廷暉拱手道,“你便叫我李子松吧!”
“我父親讓我過來的,說是這裡有個隱世人才!”
“讓我來拜師,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能當我老師!”
少年郎一臉的傲氣,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豪門子弟。
就那份自信,普通人家的孩子是絕對不會有的。
“你可知道廬陽書院在何處?”
“可知道那徐渭先生在何處?”
聽到李子松這麼一問,黃廷暉也是頗為尷尬。
不過黃廷暉又是想了一想,那徐渭自己都不覺得尷尬,自己替他尷尬個啥?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黃廷暉便對李子松說道,“徐渭先生眼下應該不在廬陽書院!”
“不在廬陽書院?”李子松一愣,他接著問道,“不在廬陽書院的話,他在哪裡?”
“咳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徐先生大概是在留香閣吧!”
“先生常去那裡,山長也總是派人去那裡找他的!”
黃廷暉話音落下,李子松的的臉色變得古怪至極。
作為一個豪門子弟,又是出身將門。
李子松啥事沒見過?
青樓什麼的早就被自己父親麾下的兵逛遍了。
故而聽到這留香閣三個字,李子松瞬間便明白了徐渭去了何處。
“我勒!”
“老子裝的這麼辛苦,把自己搞成個讀書人模樣!”
“這傢伙竟然跑去青樓了?”李子松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便原形畢露了,“這他孃的真是個隱士人才?”
“俺爹該不會是忽悠我們兄弟兩個吧!”李子松忍不住抱怨道。
“眼下我也正是要去找徐渭先生!”
“你們不若與我同行?”黃廷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