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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駝背漢子仍不肯說,只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什麼也不要問,只要努力練習武技,將來時機成熟時,我自然會對你講。”
那少年知道必是這樣答案,也不失望,微一尋思,又問道:“就算不說我身世,總該告訴我姓什麼吧?上次我去鎮上買米,米店夥計問我姓什麼,我不知道,人家都笑我是傻子!”他久居深山,少見外人,駝叔只叫他“龍兒”,十幾歲了,竟然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自被人笑過,一直深感難過。
駝背漢子想了想,也覺不妥,沉吟道:“你姓……姓陳吧。”少年心中奇怪:“姓陳便姓陳,這又遲疑什麼?”問道:“我叫陳龍?”駝背漢子略一尋思,說道:“陳敬龍。”那少年笑道:“陳敬龍,這名字挺不錯啊!原來我叫陳敬龍,嘻嘻,再有人問,我便告訴他。”他初知姓名,十分歡喜,卻沒發現駝背漢子凝視自己的眼中,帶著些許悲哀。
陳敬龍歡喜了一會兒,又問道:“駝叔,你叫什麼名字?我得你扶養長大,若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說不過去!”駝背漢子眼中悲哀之色更重,嘆道:“我的名字難聽的很,實在不願提起!你知道我姓……姓夏就行了。”
陳敬龍注意到他神色異常,心中奇怪:“駝叔這樣傷心,難道是因為名字太過難聽麼?”
夏駝子定了定神,叮囑道:“龍兒,你久居山中,心思單純,從不知防範別人。你要記著,別跟不相干的陌生人講話,就算是到在田鎮買東西,也不要和店鋪夥計說的太多。”陳敬龍連連點頭,說道:“駝叔,放心吧。”心中卻奇怪:“一直要我這樣,不知又為了什麼?”
夏駝子長嘆了口氣,望著桌上獸油燈跳動的火焰出神,臉上神情不住變幻,似是在回想往事。陳敬龍不敢打擾,靜靜坐在一旁,心中暗道:“駝叔今天怎麼這樣奇怪,好像有許多心事?”
過了一會兒,夏駝子回過神來,伸手從腰帶裡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銀色牌子,放到桌上,說道:“這是你祖傳的東西。以前你年紀小,我怕弄丟了,一直替你保管著。現在我常在外面奔走,難免有疏忽大意的時候,萬一丟失可糟了。你也大了,還是自己保管吧。記住,這東西可不能讓別人見到!”
陳敬龍皺眉道:“駝叔,你為什麼一定要走?你做的事很重要麼?”夏駝子默然點頭。
陳敬龍擔心道:“這樣重要的事情,會不會有危險?你又不會魔法、鬥氣,若是碰到壞人怎麼辦?”夏駝子見他面色緊張,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心裡一陣溫暖,微微一笑,說道:“好孩子,不必擔心,駝叔又駝又跛,誰會難為一個殘廢?不會有危險的。”
陳敬龍雖仍感覺有些不大放心,但也無法可想,不再說話,拿起那牌子來看。那牌子非銀非鐵,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表面光滑如鏡,上面顯出兩個人像,周圍密佈著一些彎彎曲曲,似字跡卻更像蚯蚓一樣的痕跡,細細摸時,那人像與痕跡卻又不是刻上的。
兩個人像栩栩如生,都是男子,卻全身赤裸,頭上光光的沒有頭髮。一個是正面,坐在地上,兩腿抬起彎曲,在腦後交叉,模樣十分怪異;一條細細的紅線由丹田處升起,經過腹部、胸部、脖子、面孔,直到頭頂,上面貫穿著許多紅點。另一個姿勢也是一樣,卻是背面,紅線從頭頂而下,經過背部,從胯下繞過,也穿過許多紅點。看來兩個人像是同一人,紅線也是豎著繞過人體一圈,最後必在丹田處重合。紅線在起始點上顏色最深,越到後面越淺,就如用毛筆劃出長長的一劃,越到後面,墨跡越淡,使人一看之下,便知道執行方向,絕不會弄反。
陳敬龍正看間,微一側頭,角度稍變,那牌上的人像卻也變了,依舊是一正一背兩個人像,卻是兩腿叉開,側著上身,左手從頭頂伸過去扳著右足,身上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