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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起訓示結束,大梁衙役盡出,挨家挨戶地搜查了因。不過,城南的高官府院卻極為平靜,沒有哪一個衙役愚蠢到搜查這些高官府邸,侯雲策是當朝宰臣,又是皇親國戚,自然更沒有人敢來搜查。

雖然天氣寒冷,侯雲策卻是滿頭大汗,手中的皮鞭沾了不少血肉,這種皮鞭是黑雕軍行刑之皮鞭,一般軍士違了軍令,不過責打十鞭,特別嚴重又罪不至死的,則責打二十鞭。此時,侯雲策已經記不清打了多少鞭了,了因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一條條鞭印被翻開的嘴唇,煞是嚇人。

一桶冰冷的水澆在了因身上,了因仍然沒有反應。

侯雲策扔掉皮鞭,對剛剛進來的醫官韓靜初道:「此人甚為重要,給他上藥,包紮,不能讓他死掉。」

了因雖然被打得不成人形,下頜骨也被重新安上,可是他甚為堅強,昏死數次仍然未說一字,這讓侯雲策感覺極為不好,搞來搞去了因一點都不象個混賊,反而有一種大義凜然地感覺。

羅青松、林中虎倆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百戰之士,心硬如鐵,兩人知道此人是敵國奸細,下手毫不留情,聽到節度使吩咐之後,倆人商量著在冷水中加一點鹽。

封沙久在軍中,看慣了比這殘酷百倍的殺戮,看到血肉模糊的了因,也沒有任何不適,他已認真看過了第二本和第三本小冊子,道:「了因雲遊中原各地,對大林軍部署甚為瞭解,也不知這些情報傳出去沒有,我估計了因定有同黨,不若把天靜寺的和尚全部抓起來審問。」

掘了春蘭之墓,了因定然無法倖免,侯雲策完完沒有料到了因居然還是西蜀奸細,道:「了因是主謀,沒有他,其他人並不足慮,現在我們不管其他和尚,第三冊那些名字到底是什麼人,孟殊要好好琢磨。」

孟殊道:「末將一定查個清清楚楚。」

封沙瞅了一眼了因,道:「這廝是個假和尚,他倒也硬氣。」

孟殊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就算他是一塊石頭,我也要讓他說話。」

醫官韓靜初是韓淇的弟子,經過黑雕軍幾年實踐,他已經成為韓淇手下最優秀地弟子,被侯雲策挑中,隨著親衛隊到了大梁,韓靜初簡單處理了傷口,又餵服了因一些藥丸,這才起身對侯雲策道:「此人傷勢過重,若再用刑就會死掉。」

「這是敵軍奸細,我不管他死活,只要他暫時不死,人參等好藥隨便使用,若他死掉,我要唯你示問。」

韓靜初此時才知道是敵軍奸細,心道:難怪下如此毒手。原來是敵軍奸細。就道:「沒有問題,我帶上黑雕軍新近配製的活命丹,這種傷,活命有些難度,要吊命卻容易。」兩軍交戰,大家仇恨的不是面對面的敵人,而是躲在陰暗處的奸細,凡是逮到奸細。必然要大加折磨。

吃過晚飯,侯雲策來到囚禁了因之地,了因已經甦醒,被赤身綁在了木樁之上,他身上被羅青松和林中虎潑了不少鹽水,又痛又冷,渾身不住地顫抖,在沒有人的時候,他也禁不住呻吟,有人到來,他又是一幅心如死灰地樣子。

侯雲策狂暴之怒已經發洩,此時,看到了因之時已經頗為冷靜。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打量著奄奄一息的了因:了因已被折磨地不成人樣,耷拉著頭,絲毫沒有得道高僧地模樣。

從了因的住處來看,他是一個文化修養頗高、愛好整潔之人;從了因的身份來看,作為間諜,他定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尋常酷刑很難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但是,每個人都有弱點,了因靠床弟之戰勾引女人。他一定對他的本錢充滿著自信和驕傲,人的最愛也就是人地弱點。

孟殊也看到了這一點,命人從這方面著手,對了因施加壓力。

羅青松提了一個木盒子走進來,木盒子很深,上面沒有蓋子,木盒子裡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