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揮掌撲上,跟著又飛跌回去。他哇的吐出口鮮血,腹下傷口裂開,傷勢已極嚴重,但原虎卻毫不猶豫的再爬起身。
看他不顧性命的樣子,李七眉頭大皺:“小子,找死麼?”
原虎盯著李七狠狠一笑,猶如負傷垂死的野獸,連李七亦感到一絲心驚。看著原虎不顧性命的又一次撲上,李七悶哼一聲:“都是蠢貨,好,我成全你!”手臂一緊,骨節劈啪爆響,他已準備認真對付這個不知死活的奇特年輕人了。
忽的一人從天而降與李七對了一掌,啪的一聲兩人各退一步,卻是白閒舟。他擋住原虎道:“事已至此,徒死無益。快走吧,好好代我照顧行雲跟靈月。”說著抓住原虎將他一把扔回船上,回頭冷冷看著李七。
李七亦正盯著他,高手間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人絕對有實力與自己一拼,他很狂,卻不傻。所以他再沒理會原虎的去向,將全副心神放在了白閒舟身上。
雷行雲已在船上,身上負傷多處,虛弱無力的靠在船沿,任周靈月為他處理傷口。燕九傷得輕一些,仍在不住扔著炸彈阻止底下官兵靠近。經過慘烈一戰後。這方活下的只剩他們四人了。這時只見人影一閃,卻是吳宗之跳了上來。
見他向自己走來,雷行雲吃力的笑笑:“吳兄是來拿霜雪珠的麼?”
吳宗之不答,迅速將置於地上的灼玉匣開啟,然後口中默唸,掌中精光一閃已出現一個水團,他小心翼翼的將霜雪珠放於水團中,水團立被凍成一塊晶瑩剔透的冰球。他將冰球扔回給雷行雲道:“這個冰球可暫抵霜雪珠大半寒氣,短時間內帶在身上亦無妨,灼玉匣借來一用。”
說著跳入場內將灼玉匣望空一甩,大叫道:“霜雪珠就在這兒,快來搶啊!”
這群江湖人與官兵已殺紅了眼,很多人甚至都忘了當初來這兒究竟為了什麼,只拼命的殺!殺!殺!場中現在屍橫遍地,到處都有各行道術攻擊留下的痕跡,還活著的人仍在不顧性命的廝殺,反沒多少人顧到原虎這方。
聽到吳宗之的叫喊,眾人抬頭上望,眼尖些的立刻認出了灼玉匣,立有數人沖天而起撲向它。越來越多的人向場中彙集,在灼玉匣將要下落的地方擠成一團,到手的人才一落地便被下方的人砍為數塊,跟著灼玉匣在無數人手中輾轉翻滾。沒人可以持有它超過五個呼吸的時間,不是被人搶走就是自己先變為屍體再被人拿走,雙方瘋了似的拼搶著,甚至有人為了它不惜殺害自己的同伴……
吳宗之看著場中地獄般的情景,害怕的吁了口氣,轉身對木船施了個法術,一道水流推著木船緩緩起行,他對原虎道:“此道法術可帶你們走出三十里外,海鏡已非你們應留的地方,保重了。”
原虎感激的點點頭,吳宗之此舉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出意外他們應可平安逃離。他對吳宗之抱拳作別:“大恩不言謝,吳兄今日之助我會銘記在心。”
吳宗之笑著擺擺手:“舉手之勞,就當報答原兄救出宋爺。這次就是他散佈謠言引來這些江湖中人的。”再看一眼已漸行遠的木船,他對原虎揮揮手,轉身走入黑暗中,離開此處。
“白叔,白叔還沒上來。”周靈月突然叫著撲到船舷邊看著下方,白閒舟已與李七鬥在一起,兩道人影兔起鶻落,閃電般在場上你來我往,氣勁爆響聲連般不斷,根本分不清誰人是誰。
雷行雲忍著傷痛嘆道:“你還不明白嗎,若非為我們,師叔何至於此。若他早一步帶你離開,也不會有現在了……”忽的臉上肌肉一抽,再說不下去。
原虎也自感慨不已,白閒舟外冷內熱平日沉默寡言,從來都是默默隨在周靈月身後保護,自己與他說話加起來都沒超過十句。但此次為保住幾人性命,竟是奮不顧身的代他們擋住李七,他知道,今後再也不會看見這名令人肅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