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一個高的還不夠嗎?」
祝蔚瞪他,「我都快成你的人形柺棍了。」
肩膀上的手捏了捏,「高低正好。」
祝蔚甩開他剛要上腳踢,阿宇大步往前一邁,按下車鑰匙飛快鑽進車裡。
祝蔚氣哄哄地站在車前,盯著他。
無奈,阿宇又下來,開啟副駕駛,把祝蔚請進去才算完。
返回公司的時候杜己睿還在,祝蔚被阿宇帶回辦公室,讓她先待著,他要跟杜己睿出去辦點事。
阿宇走後,祝蔚掏出手機和付西文聊天,她約祝蔚週末出去吃飯,如果時間充裕的話還可以帶她去五愛市場逛逛,付西文爸媽在商場裡有個攤位,經營十多年了,她經常開玩笑說自己是五愛市場養大的。
大廈樓下停車場,杜己睿坐在趙敬淳生前開的車裡,渾身不自在,「阿宇,要買什麼嗎?」
「不用,我給趙哥帶了包煙。」
帶任何東西都是給活人看的,活著的人才需要物質承載情感,死了的人就是死了。
阿宇啟車往出開,他要帶杜己睿去一趟趙敬淳的墓地。
除了出殯那天,杜己睿再也沒去過
下午,墓地內一片寂靜,這裡什麼時候來都是寂靜的,城市再喧囂也傳不到這。
阿宇將一束菊花放到墓碑前,和杜己睿一起看著花瓣被寒風吹動。
「杜哥。」
「哎。」
「叫你來是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問吧。」
來之前杜己睿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阿宇挑這種地方,肯定問的問題不會讓他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趙哥家的地址,是你告訴祝蔚她媽的,對吧?」
「」
杜己睿剛要否認,可目光偏偏對上趙敬淳的遺照,這讓他的良心受到短暫的煎熬。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我告訴的,嫂子那時打電話問我,說有件事想找趙哥當面問一下,她求我我也沒辦法,就告訴了。」
雖然早猜到如此,可當這些話從杜己睿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阿宇還是不自禁嘆了口氣。
看來墓地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好像來到這就會不自覺懺悔,有說真話的慾望。
「你有過愧疚嗎?對趙哥。」
「阿宇,我只是告訴了一下地址,沒壞心,真的!」
阿宇把怒火往回壓,「你監視趙哥的事,我都知道了。」
杜己睿下意識往旁邊邁了一步,他不確定動怒的阿宇會做出什麼,或許在墓地前打折他一條腿都有可能
「別害怕,我要想把你怎麼樣,你早就不在公司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趙哥應該也知道你監視他,所以遺囑裡才沒有你一分錢。」
提到遺囑,杜己睿平靜許久的嫉妒心又開始翻騰。
「我也是身不由己,上有老下有小,還有房貸,全家指著我一個人養,我能怎麼辦?我又做不到你那個位置,拿更高的工資。」
阿宇指著墓碑,「你不需要跟我交代,這些話你應該跟趙哥說,原不原諒你是他的事。」
杜己睿不敢看墓碑,他轉頭望向遠處,幾隻孤鳥從天空飛過,停在乾枯的枝椏上,小腦袋左看右看,像是竊竊私語。
「給我根煙。」
「墓地不讓抽菸。」
杜己睿無奈收回手,「是我對不起趙哥,你想怎麼處置,隨便吧。」
阿宇笑了下,聲音冰冷,讓杜己睿不寒而慄,他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讓阿宇滿意,但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趙哥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現在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如果這件事你有間接責任,到時怎麼處理別怪我,還有,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