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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些什麼。

有松堪折直須折,莫待無松空折枝。

這個木頭哪哪都好,就是太能忍,麵皮還比不得她一個姑娘家的厚。罷了、罷了,誰叫她偏生挑了這塊木頭呢。

“喂,唐雪松,我穿不慣女人的繡花鞋,你借我牽一會,叫我省些力氣。”

倥傯間,舒蘭對著他伸出一隻手,纖細的手指在黑夜燈火中顯得無比白皙,這一刻四周熱鬧的畫面聲響彷彿都靜止了一般,只能看見他對面的女子,對著他露出信任而暖暖的笑意。

這雙手,曾經戴著那金燦燦的龍鳳鐲子被舒展緩緩牽過,那時他看著很羨慕,非常羨慕。

如今,他終於可以牽到這雙手了。

“好。”

指尖小心碰觸著這份柔軟,生怕自己的手會割傷了她似的,竟帶著幾分戰戰兢兢的味道。

彼時,相握的十指,對視的瞳眸,交映著兩個人的面容。

其實就是舒蘭也沒有想到,在戰場上氣勢剛勇,亦可殺人如麻的男子,這會卻是連握過她的手都會如此膽怯。真不曉得往昔他在她身邊是如何自處的,不會盡是靠著那些嘮叨在遮羞吧。

其實當初想要為舒門延續血脈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考慮過身邊的一些人。

唐雪松,自是首當其衝的,可是正因為他們的感情太好、太深,宛若家人,所以她害怕,害怕又有失去的那一天,她會再也站不起來,落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可是……此刻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是真實的,一樣的厚繭粗皮,這是武人的手,也是唐雪松的手。

“我知道的,你待我的好,我都是知道的。”

她握住唐雪松的手,並肩走在擁擠的人群裡,低首喃喃自語。

“舒蘭,你剛剛說什麼?”

人群吵雜,唐雪松沒能聽見舒蘭的低語,舒蘭抬頭瞪他一眼笑道:“我說咱們該去放花燈了,過會花神娘娘游完街再去,人就多了。”

放花燈。

唐雪松忽然想起許國公的話:過兩日元宵佳節,你去把人約出來,同她說長安花燈會上放花燈,若是寫了彼此心儀之人的名字,就能心意相通、白頭到老,屆時你看她寫的是誰,不就一清二楚了麼?

記起這番囑咐的唐雪松,不尤握緊了舒蘭的手,低頭一心朝著河邊步去,然而胸口卻是極快地跳動著。

河道附近,這夜賣花燈的小販聚了個齊全,各式各樣的花燈密密麻麻地擺在攤位上供客人挑選。兩人買了最普遍的蓮花燈,而當唐雪松正猶豫著如何叫舒蘭寫上名字,舒蘭卻是先一步對他問道。

“花燈上頭是寫名字的,你知道嗎?”

他看著她,默然地點點頭。

“那你打算寫誰的?”

舒蘭露出明顯的狡詐笑顏,一副明知故犯的樣子。唐雪松這刻真真體會到了被玩弄於鼓掌之中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這些,他都心甘情願。

往昔魁梧挺拔的男子,這會微微欠下身子,在花燈的籤子上寫好了名字,利落地遞了過去。

字跡一如人品,唐雪松的字一筆一劃、剛正不阿,端端正正地寫著。

舒蘭。

意料之中的字,可親眼瞧見,舒蘭的心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至洶湧澎湃,卻也是波瀾四起。

“你這個傻子。”舒蘭拿著籤子,低著頭,半晌方抬頭看他,“怎麼就忍下了那麼多年。”

素來木頭的唐雪松彼時沒有再選擇沉默,沉著的聲調如同朗朗的乾坤。

“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求娶於你,當年你既是選了舒戰,也是我自己悶聲不吭的結果,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歡喜安樂。”

舒蘭抿著唇,“那我問你,若我選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