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身不由己,這個詞她是理解的,而今她心裡就是這樣的感覺,可事實上,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她故意為之。
這一刻,舒蘭體會到了一些被稱作為壞人的感受,橫豎自己已經對不起他了,一次是對不起,二次也是對不起,又有什麼好擔心的。何嘗不讓他再恨自己恨得深一些,這樣他就能離自己……離得更遠一些了。
舒蘭幽幽地合上了房門,一手拉過赫連遠,將兩人相擁的疊影清晰地映在窗上,燈燭朦朧,像極了那夜的洞房花燭。
曖昧的氛圍裡,赫連遠一手攬著舒蘭的腰肢,一邊在她耳語輕喃,窗上的剪影愈發親暱。
“唐雪松在門外?”
“知道又何必多問,是想叫他進來看戲?”
赫連遠笑笑,“我的意思是,這麼演著恐怕太小兒科了一些,不妨咱們再入戲一些,如何?”
不及舒蘭應答,赫連遠已是一手按住舒蘭的頭顱,狠狠吻上了她的雙唇。
算準了舒蘭不會拒絕掙扎,不會去冒被唐雪松發現真相的可能,於是他趁機予取予求,只望能多討得一些便宜。
滿嘴香甜,糾纏的舌尖溢位一股股美妙的滋味,引人入勝,不想放開。
舒蘭睜大著一雙眼睛,自然曉得這傢伙心裡打著什麼主意。瞬時手上猛力一揮,使出一道風勁將臺上的燭火熄滅,屋子歸於黑暗的一剎,舒蘭猝然推開了想要將自己吃幹抹淨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喝道。
“你給我規矩些!”
赫連遠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被她推開也不在意,“我這不是幫你麼?你聽,那腳步聲可就停在對過不動了。”
語落,舒蘭身子不動,只僵硬地轉過一點脖子,望向窗外,縱使她什麼都看不見,可那人的身影卻已清晰地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中,一輩子都無法忘卻。
黑燈瞎火的,他們看不見外頭,外頭也看不見裡面。
不過是個人,見了一對孤男寡女在屋子裡相擁熱吻的場景,然後又瞧見燭火一滅,沒了聲響,誰都能在腦子裡刻畫出一副旖旎的風月場景。
自然,這場景在一個人的心裡頭,到底是件風流韻事的八卦還是足以痛徹心扉的畫面,這便要因人而異。
不過赫連遠覺得很滿意,是人都喜歡站在勝利的頂峰,他亦喜歡將情敵踩在自己的腳下。
“蘭兒,咱們可該休息了,反正你今晚也出不去。”
站在對面的男人,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武功深厚的二人卻能感覺到唐雪松已經錯愕又混亂的呼吸聲。
“你去睡吧,我在榻上睡就好。”
兩人說話都很輕,不想讓別人聽出動靜,畢竟誰都不想破了這個局。
赫連遠輕笑道:“你這種招數大概也只能用在你們迦國的男人身上,在西州可沒有貞潔這種東西,少女、婦人,只要是女人,別說男人看上了就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奪過來,就是她們自己哪天厭棄了身邊的男人,也可以大膽地要求休夫和離,再覓良緣。這樣活著,可比你們迦國女人瀟灑多了吧。”
舒蘭對各國的民俗風情並不想予以置評,縱使他們在某些方面的確是要比他們瀟灑,不過容易扯斷的東西,或許從一開始就未必堅韌。
“不過叫我說這唐雪松也是少了血性,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人投進別人的懷抱。”
少了血性?
呵,你根本不明白。
那日他衝到自己的面前抱著自己擲地有聲道:“舒蘭,我想過了,你是我的女人,男人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就算你欠了二皇子,我也不能將你拱手他人。”
他是為了她,寧可去得罪迦國皇族的男人。
“與我們軍人而言,生死不過是在旦夕之間,所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