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一聲震人心魄的吼聲從範碎顱的喉嚨裡吼出,不過還沒等它有所行動,阿喀琉斯那穿著一副金色鎧甲,非常騷包閃亮的身影又一次擋在了它的身前。
“嘿!你的對手是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力氣,記住!今天終結你的性命的人是我,阿喀琉斯!以列奧尼達斯的名義,受死吧!”一段彷彿電影臺詞一般極具羞恥感的話語,從阿喀琉斯的口中喊出。
不過與李奧扶額而嘆不同,那些斯巴達戰士們卻極吃這一套。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斯巴達戰士們紛紛退後,在兩人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為兩人騰出了足夠的空地。決鬥,這可是西方歷史上最流行的戰鬥方式之一。尤其是現在阿喀琉斯是要為他們的國王復仇,斯巴達戰士們用手中的長矛敲擊著他們的圓盾,為阿喀琉斯鼓著勁兒。
範碎顱那張能讓小兒止啼的猙獰面孔上露出一絲冷意,它現在稍稍從狂化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不過範碎顱自己知道,留給它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趁著狂化效果消失之前擊敗人類,不然光是狂化的後遺症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狂化造成的熱血奔湧和頭腦不清醒並不是憑意志就能完全克服的,範碎顱彷彿忘記了他所有的戰鬥技巧,兩隻大手攥成砂鍋般大小的鐵拳,用力地向眼前的阿喀琉斯錘落。
即便是打不死,但阿喀琉斯依舊不願意硬接範碎顱的這一擊,跟一個陷入狂化的野獸拼力氣,阿喀琉斯自認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不過他也不會隨便退讓,而是非常準確地將長劍從範碎顱的拳縫中插了進去。
嗷的一聲痛吼,範碎顱忍不住怒吼一聲,它的食指指骨在阿喀琉斯的長劍之下險些被從手掌上劈裂開,就算是狂化中沒有痛楚,範碎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恥辱。
還沒等阿喀琉斯撤劍,範碎顱的另一隻手猛地向前一撈,想要將阿喀琉斯握在手中。粗枝一般的手臂有力地從範碎顱的身前揮過,但是阿喀琉斯早就在這個時間裡閃避了出去,帶起一片風壓的揮擊並沒有碰到阿喀琉斯的一片衣角。
範碎顱睜大雙眼,眼中一片瘋狂之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清明,也沒有注意到阿喀琉斯早就溜到了它的側後方,手臂無法背過來攻擊到的地方。來自身體側後方的一道接一道的傷口,讓範碎顱的脾氣愈發暴躁不安,大量的失血也讓它的狂化越來越無力,現在僅僅只是在憑著它的滿腔怒意在支撐著而已。
不過到底是狂化中的暴猿武士,阿喀琉斯手中那柄劍雖然帶給範碎顱一定傷害,但那只是些許皮肉之傷,並不足以令範碎顱倒下。就在兩人像是捉迷藏一樣在不斷轉身、揮擊、閃避、繞到背後的迴圈中不斷糾纏中,李奧打算親自上場協助阿喀琉斯。
似乎是與馮錫範呆的太久了,李奧的武技中依稀帶有馮錫範的影子,就連暗劍殺人遠遁千里的這種招數都跟馮錫範有幾分相像。就在範碎顱轉動著身體左右查詢阿喀琉斯的位置時,李奧卻悄悄站到了它的周圍。由於被指骨傷勢的拖累,範碎顱的右手暫時無法使用,所以李奧也將範碎顱的右側視為了攻擊重點。
就在範碎顱再一次跟隨著阿喀琉斯的攻擊而轉動身子時,李奧腳下猛地用力,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從斯巴達戰士的人群中躍出,手中長劍在範碎顱的身上輕輕一點,然後腳下用力又遠離了範碎顱。
一擊而中遠遁千里,這是馮錫範昔年闖蕩江湖慣用的招數,不過對付向範碎顱這樣完全失去警惕的人,這一招的確發揮了很大作用。在中了李奧一劍之後,一道尖銳的內力在範碎顱的體內直刺向它的心臟。
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範碎顱那健碩魁梧的身子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下了。再也不用盤算著下一頓大家吃什麼,再也不用覬覦獸皇的位置了,範碎顱在臨死前腦海中一陣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