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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能讓我怎麼回答?我只能說自己真的發瘋了,好像從來沒想過,又好像早就決定了。」

或者該說,和他在一起從見面的那一刻就己經成了自然,未來早就決定了,所以才從沒有想過更多——冥冥中,一切早已註定。

「你總是這麼回答我……」

雷御堂並沒有注意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或許實在遙遠的記憶中曾聽他說過類似的話吧。

現在,他只想捕捉住他的雙唇——為愛封緘。

窗外透明的蔚藍色天空融成了一片靛青色,再逐漸變成了藍紫色,像畫家調色盤中化開的顏料,有一種溼潤清涼的感覺。陣陣海風夾帶著海潮的鹹味吹拂進來,掛在酒吧門口的風鈴便發出聲聲悅耳的脆響。

「今年果然是個涼夏,雨水不是普通的多,難得南方三伏天還涼快得不用開空調!」雷御堂仰頭將青瓷杯中鎮涼得醉心吟釀一飲而盡,唇邊露出一絲狡詼邪惡得壞笑,湊道沈昭耳邊低語:「昭,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喝這個是什麼時候?」

「記得啊,五年以前,你被解職得那天晚上,在你家。沒錯吧?」沈昭笑了笑,側過頭看著他,答得出乎意料得雲淡風情。

「你喝醉了嗎?還以為你會不好意思,才故意想逗逗你。」雷御堂佯做失望地抓住沈昭的手,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那意思慧鮚。其實難得看到他如此輕鬆,不加掩飾地樣子,他心裡可好似高興得想要歡呼!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瞭解你,你這作怪得都沒有不好意思,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我已經是會被小學生叫『叔叔』的人了。」

沈昭微笑著答完,也舉起酒杯,將杯中微甜的酒液一飲而盡,「說起來,還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我的酒量還不錯,多喝這幾杯是醉不了的。只是因為喝了酒容易臉紅,所以平常在外人面前才不怎麼沾。」

「這麼說,你那個時候也根本沒醉嘍——虧我當時還有點擔心,想自己那算不算乘人之危,故意裝可憐讓你心軟。」雷御堂懶洋洋的半趴在吧檯邊,搔弄著沈昭的掌心。像貓一樣,暫時收起了利爪,握在手裡冰涼而舒服。

「是沒醉,訣是那個時候控制不了必須那麼做的衝動,可是也真的還沒到可以像現在這樣臉皮厚得什麼都敢承認的地步。」沈昭搖搖頭輕笑著,反過手掌壓住雷御堂搞怪的手。

他的手仍然修長漂亮,指甲整理得圓潤乾淨,只是比起當年少年的未經風浪、彷彿藝術家般的白皙完美要粗糙堅硬了許多,面板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淺銅色。

「算了吧,你要是臉皮厚,世界上就沒有臉皮薄的人了,不然我也不會老挨你那能打死人的拳頭了。」雷御堂哈哈笑著,正想再說些什麼調侃的話,歐陽的聲音己經插了進來——「關店打詳了!再沒完沒了喝我的酒,耽誤了你的『正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什麼『正事』?我們出來度假,哪有什麼『正事』?」雷御堂半眯起幽黑狹長的眸子,轉過身,交盈起一雙結實的長腿問。

「少裝糊塗,店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親自進貨親自驗收,你以為少了什麼我會不知道嗎?」尹歐陽咧開嘴,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

「度假小屋兼酒吧還賣這種東西,小心替察找上門來。」雷御堂邊說,邊狐疑地斜眼著向孟德。

「我什麼也沒說,他自己發現的。」孟德聳了聳肩,無辜地解釋。

「御堂,你又隨便亂拿了什麼東西?」沈昭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沒什麼,一盒sure而己。」歐陽輕描淡寫地回答,轉手摸出一串鑰匙丟給他,「已經十二點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哦,謝謝。我們走了,晚安。」沈昭接過鑰匙,站起來伸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