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皆瞧見她有些落寞的背影,五指一緊握住了腰間的劍,心中一團鬱結揮散不去。
到了太醫署,顧今耍脾氣似的還是讓太醫給趙皆看了手臂上的劍傷,他那劍傷是早就結痂了,可他自己不愛惜,每日都要練武,結的痂便總是要裂開一處,好不了。
太醫將紗布拆開,果然結的痂上又裂一處,太醫嘆了口氣:&ldo;趙大人,您好歹歇息幾日,剛結的痂又裂了,猴年馬月才能好啊?&rdo;
趙皆聞言沒說話,繃緊的下巴昭顯著他的不悅。
顧今欲言又止,想勸勸他,可又怕被他再說一頓。
&ldo;殿下。&rdo;
突地有人叫她,顧今回頭便見穿著常服的溫良站在門外。他今日不是休沐嗎?怎的還在宮中,難道有什麼線索了。
想到這顧今雙眸一亮,立刻起身向他走了過去,一雙晶亮的眸子期待的望著他。
溫良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顧今便迫不及待的和他走了。
&ldo;趙大人,放鬆放鬆,剛撒的藥,都被血浸濕了。&rdo;
趙皆聞言回過神來,將握緊的手鬆開,目光看向傷口處刺目的紅。
溫良帶她去了自己的官舍,先取出一卷畫軸給她:&ldo;這是我從我兄長在家中住的屋子裡翻出來的,他離家沒有將這幅畫帶走,上面寫了思茹,可能是顧思茹的畫像。&rdo;
顧今聞言忙接過來,將畫軸開啟,畫上畫的卻是個年僅十歲左右的女孩,還很稚嫩,手捧著一捧花,笑的十分明媚,落款處寫了思茹,蓋了溫善的名章。
畫像與真人本就是有區別的,又畫的是年少時的模樣,顧今仔細去看,覺得像,又覺得不像,總之也不能確定。娘親不像她,臉上長了個淚痣好分辨的很,娘親臉上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溫良估計她也看不出什麼來,又繼續道:&ldo;我兄長大了顧思茹十三歲,一直視她為妹妹,與她之間沒有什麼私情。我兄長回來的時候,我灌了兄長酒,他喝醉了以後和我說的。不過他說顧思茹與臨安王幼時的關係是很好的,臨安王幼時住在冷宮,身邊只有嬤嬤伺候,身上又體弱多病,而顧思茹早年喪母,自六歲就隨父常住宮中,經常去照料他,算是青梅竹馬了。&rdo;
青梅竹馬?
顧今沉默半響,道:&ldo;如此說來,我娘親與六叔的關係該是很好了,可既然如此,我六叔為何那樣罵我?&rdo;
溫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對感情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便輕咳一聲,道:&ldo;若這顧思茹真的是殿下你夢裡的那個娘親,那也許是臨安王與她有情,可她卻背叛了臨安王,和別人好了……&rdo;
若是如此,那個別人不就是她心裡千般好萬般好的爹爹了?顧今心底已經當這個顧思茹是自己的娘親了,她是不會相信的,忙搖頭道:&ldo;不可能的,我娘親一定不是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我爹爹也絕不是那種奪人所愛之人!&rdo;
溫良見小公主情緒激動,上前按住她的肩,安撫她道:&ldo;殿下稍安勿躁,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只是……&rdo;他頓了頓道,&ldo;臨安王府中戒備森嚴,臨安王又是個謹慎小心之人,那後院裡的人我恐怕幫不了殿下了……&rdo;
顧今捏著手中的畫看,畫上的人天真單純,笑容純淨,她慢慢鎮定下來,沒有強人所難:&ldo;你幫我這些我已經很感激了,六叔府裡的人我自己會看著辦的,若是溫太醫你今後再有什麼線索,記得告訴我就好。&rdo;
溫良點頭:&ldo;這是自然。&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