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皆對上她的眸子，她眉眼一彎笑的可真誠了。趙皆覺得他大抵是遇到了宿敵，這個小公主實在讓他看不透，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第十八章

&ldo;這樣好了嗎？&rdo;顧今按著趙皆的指示擺好姿勢，脖子僵著都不敢動。

趙皆說好，伸出一隻手指，在她雙眼處平移向前：&ldo;閉上左眼，從這個角度去瞄準靶子上的紅心。&rdo;

顧今使勁閉上左眼，按著趙皆的指示去找靶心，她還是有點找不準，猶猶豫豫道：&ldo;好像找到了。&rdo;

趙皆退開幾步：&ldo;放箭。&rdo;

顧今聽話的鬆了手，箭嗖的射了出去，擦過靶子的邊飛了出去，她有點喪氣：&ldo;我是不是沒有天賦。&rdo;

趙皆既沒安慰她也沒責備她，只是道：&ldo;再射。&rdo;

顧今偷偷看他一眼，見他面色平平，並沒有對她很失望的樣子，便放心的又拿了只箭出來。她一絲不苟的擺好姿勢，又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這次有點懂如何瞄準了，對準了方向將箭射了出去。

砰！箭射在了距離靶心還有半指的地方。

&ldo;射到了！&rdo;雖然沒中靶心，但顧今好歹找回了一絲點信，歡天喜地的跑到趙皆面前，&ldo;我射到了！&rdo;

趙皆看向她，她整張臉上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偏偏趙皆還是用沒有半點波動的音調冷淡道：&ldo;再射。&rdo;

沒有得到誇獎，顧今癟了下嘴，然後默默反省了一下，她都沒有射中靶心，趙皆肯定對她不滿意，她還是射中了靶心再開心吧。

顧今又站回了原處，架好了姿勢，用很快的速度就瞄準了靶心，繼而將箭射了出去。

又是砰地一聲，正中靶心。

顧今看到自己射出去的箭扎紮實實戳在靶心上，瞬時跳了起來，箭筒裡的箭都撒了幾根出來：&ldo;我射中了！&rdo;她跑到趙皆面前，又重複一遍，&ldo;我射中了！&rdo;

趙皆將視線從箭靶上收回，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眼前這張俏麗的小臉，她此時此刻仍是一臉天真的等他誇獎。

趙皆動了動嘴，最後&ldo;嗯&rdo;了一聲，仍然顯得有些冷淡。

這樣的反應可讓等表揚的顧今失望極了，委屈道：&ldo;是我射了三次才射中太笨了嗎？&rdo;

怎麼可能是笨，簡直是天資過人。趙皆從她一開始生疏的動作明確能判定出她是第一次摸弓箭，為了讓她知難而退還選了不利於初學者的距離讓她試射，力道稍有不足，箭半路上就會掉下來，卻不想她第一次便擦中靶子，第三次竟射中了靶心，靶心扎的結結實實，絕非僥倖。這等天資，怕是他都難及。

趙皆避開她的眼睛，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箭，繼而插回了她的箭筒中，開口道：&ldo;想試試更難的嗎？&rdo;他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

顧今猜這是趙皆給她再一次表現的機會，生怕她晚一會兒趙皆便因為她太笨不教了，立馬點頭道：&ldo;要的！要試！這一次我一定好好表現。&rdo;

她的急迫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趙皆覺得這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奇怪極了，明明她一舉一動都毫不掩飾，甚至放肆，卻讓他覺得她渾身都是秘密，這種感覺有些不好。

趙皆垂下眉眼：&ldo;殿下請隨我來吧。&rdo;

顧今乖巧的跟著他，剛走出幾步，去選弓箭的兄弟姐妹都回來了。

李崢上前道：&ldo;子俱，你帶朝朝去哪？&rdo;

趙皆頓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