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菸喝酒確實對身體沒什麼好處。」章清笑笑。
孔憶山贊同地點了點頭,「人人都知道,可世界上還是有那麼多人酗煙酗酒。死亡看起來離我們太遠,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隻能看到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沉溺其中難以自拔啊。」
這隻老狐狸,還真有臉在這裡事不關己地感慨人生。
「這世界上有的人每天賺的盆滿缽滿,日日驕奢淫逸;有的人卻一生孤獨,奉獻自己的全部只求被愛。」章清說,「沒有誰渴望死亡,死亡只是萬般無奈之下最絕望痛苦的選擇。」
孔憶山聽了只是呵呵一笑,「你是不是以為,這些針對你的風言風語,是我為了幫白以冬而動用勢力營造出來的?」
章清沒說話。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孔憶山說,「金太太你認識嗎?」
章清迷茫地搖了搖頭。
「金芳,錢愛國的老婆。」
錢愛國?這個名字章清就熟悉了。
錢愛國是國內排名前三的影片網站的執行ceo,這個名字混圈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孔憶山點了點頭,繼續說:「金芳那女人,可是個悍婦。她這人喜歡玩兒,玩的還總是很大,總喜歡舉辦一些糜爛的party。但架不住她手下有頂尖的人脈資源,所以往她身上撲的年輕人照樣前赴後繼。我就是在她的聚會上認識白以冬那個小夥子的。」
聚會……
「他被金芳折磨得很慘,是我送他去醫院的。」孔憶山說,「聽說在金芳的情人裡,就數他乖巧聽話,什麼都受得下來。金芳經常以折磨他為樂趣,顯擺給我們看。」
章清沉默了,孔憶山話中的那個白以冬,似乎和他認識的白以冬根本不是一個人。
「人被折磨得久了,自己心理也會變態的。」孔憶山笑著說,「我跟他之間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關係。無論是對那個女孩的精神暴力,還是事後嫁禍給你,都不是我授意的。那幾個放出風言風語的營銷號確實掛在我公司名下,但實際擁有人是他和他的工作室。對於他的做法,我也是前幾天才剛剛知道的。」
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責任全摘出去了?章清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當然,我不是說我在這女孩的死上一點責任都沒有。但要說來,該負責的,應該是這整個混亂而畸形的娛樂圈吧。」
孔憶山端起杯子,啜飲一口咖啡,「我認識一個女孩,在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就被劇組的導演給強丶奸了。為了封住她的嘴,導演塞給她不少戲份和鏡頭,不過就這樣也沒能捧紅她,反倒被對手公司爆了黑料,說她潛規則上位。這姑娘是有男朋友的,知道這事之後,男朋友跟她分手,連她媽都把她掃地出門。後來她得了抑鬱症,抱著自己養的貓,從天台上跳下去了。」
孔憶山忽然伸出手指了指窗外,「就在對面那棟樓。這事之後,他們才把頂樓給封上了。」
章清驚訝地朝窗外看去。
孔憶山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但章清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強大的壓迫感,彷彿隨時隨地都在告訴他,他是一名上位者。
這時,幾個服務生陸續端上了菜餚,精緻得有如雕刻出的藝術作品,章清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絕對消費不起的東西。
「好了,吃飯吧。」孔憶山笑眯眯地拿起了筷子,「嘗嘗,他們家的東西都很不錯的。」
章清拿起筷子,抬頭看向孔憶山,「孔先生,您特意把我叫出來吃這頓飯,該不會只是為了跟我澄清的吧?」
孔憶山笑著說,「我對你有點好奇。」
「好奇?」
「小冬對付過很多人,他曾經輕輕鬆鬆搞垮過林升娛樂的一整個男團。」孔憶山不疾不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