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一眼樓層按鈕,一到七樓共七個按鍵,直接用阿拉伯數字表示,這上面的二樓就是地下一層,而我們的目的地是地下三層。
隔了很長的時間,樓層指示燈才跳到了“2”,不知道這電梯每秒的速度是多少米,但普通的鑽地導彈肯定穿不到地下一層。
心裡琢磨著,指示燈就跳到了“4”。
“你們終於來了,我是張鴻漸。”一位老者站在電梯門外,衣冠筆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張總指揮。”王翦肅然立正。
他和我們一個個握過手,手掌粗糙有力。
“我這裡已經就緒,就等密碼了。”他對郭棟說。
郭棟點點頭,同時用眼角餘光掃了我一眼。
這地下三層四處是迴廊,像迷宮一樣,天頂距離地面有四米多,讓人感覺很空闊。不知這一層倒地有多大,肯定比地面上看的一層大得多。
米白色的走廊兩邊每隔幾步都有壁燈,頭頂還有稜形的吸頂燈,四下裡照得通明。走廊裡空空蕩蕩,沒碰上一個人。所有的房間門都是關著的,每扇門旁都至少有一個刷卡感應器,我看到有幾扇門旁還有密碼鍵盤。
“這兒有多深呀。”寇雲好奇地問張總指揮。
“很深。”張鴻漸看了一眼寇雲說。
“挖這麼深要用很久吧。”
“是的。”
這位總指揮一邊走一邊回答著,口氣不加掩飾的敷衍。寇雲的神態一向很討人喜歡,不過在他這裡好似完全失效。這裡的一切都是高度機密,我們這幾個人能進來,已經是例外,又怎麼會透露過多的資訊給我們。
在這迷宮裡並沒有轉很久,很快我們在一扇門前停住。張鴻漸拿他的工作卡在門前刷了一下,然後推開門。
這是一個有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廳,數十名工作人員正在終端電腦前工作,與一般公司相區別的是,這裡絕大多數的位子之間是相通的,沒有隔板。最前方有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大螢幕,現在這螢幕是黑著的。
我們這幾個人魚貫而入,一些工作人員向這裡望過來,隨即又埋頭工作,並沒有和他們的總指揮打招呼。
穿過這些人,我們走到大廳的前方。這裡有一排呈彎月形的座位,每個座位都很寬大,每個座位前的控制檯上有兩個顯示屏和許多不知功用的按鈕,還放著一個麥克風。
張鴻漸停了下來,他看著其中的一張座椅,嘆了口氣,轉過頭對我們說:“碰到重要發射的時候,這兒就是指揮副指揮還有重要專家的位子,楊宏民就坐這裡。”他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重重地說:“不能讓老楊死得不明不白。”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郭棟臉色沉凝地說,然後他望向我。
“我們的調查員從維布里的手提電腦裡找到了他用以啟動後門的程式,之前已經傳給張總指揮這裡試驗過了,只要有密碼,這段程式就能接通那艘探測艙。那多,告訴我們密碼吧。”
這時連寇雲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因為我一直保守著秘密,連她都沒有告訴,這屬於我偶然倔強脾氣發作,小丫頭用盡各種方法都沒能從我嘴裡撬出密碼,早已經心癢到不行了。
“還記得我對你說,楊宏民在臨死之前,對我說了什麼嗎?”我問郭棟。
“他告訴了你維布里和這件事有關啊,不然我們也沒辦法查到現在這一步。”
我搖了搖頭:“他說的是老鷹。我們透過這兩個字找到了維布里,然後把整件事串了起來,所以就不再懷疑這兩個字其實是別的意思。但是,老鷹是維布里的外號,是圈子裡玩笑性質的稱呼,楊宏民死前如果要告訴我們維布里,多半是會直接說名字,而不是外號。再者,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多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