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遠、廣甲二艦逃走，超勇、揚威、致遠又相繼沉沒。戰場形勢越來越不利於北洋艦隊。經遠艦管帶林永升在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艦集中火力攻向經遠艦時仍沉著應戰，以一敵四，說來也巧竟然連發數彈皆中吉野。可是終因眾寡懸殊，加之敵艦的速射炮的威力太大，難以持久抗衡，在拒戰較長時間後。被敵一炮擊中舵樓，炮彈在林永升身前不遠處爆炸，彈片擊中林永升頭部，以致腦漿崩裂而亡。大副、二副、都司、幫帶也先後陣亡。餘下官兵雖失去指揮，但並不慌張，奮力拒戰至十五時許，經遠艦被敵擊成重傷，艦身下沉，全艦官兵二百七十人除十六人獲救外，全部壯烈殉國。

經遠艦沉沒後，北洋水師一開始就投入戰鬥的十艘戰艦到此僅存定遠、鎮遠、靖遠和來遠四艦。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下令道：“本隊松島、千代田、扶桑、巖島、橋立五艦牽制幷包圍定遠和鎮遠二艦，第一遊擊隊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艦專力攻擊靖遠、來遠，待將靖遠和來遠擊沉後，再兩隊合一對付定遠和鎮遠，今天一定要將清國的艦隊聚殲於黃海。”　命令剛下達完畢，各艦還未來得及執行，恰在此時定遠艦首主炮發出一枚直徑三十公分的炮彈命中日本本隊旗艦松島號的右舷下甲板，擊毀第四速射炮，並左側炮架，連帶引發甲板上的藥包爆炸，繼之甲板上的炮彈，炮架上的炮彈，儲彈艙的炮彈產生連環效應，噼、啪、轟、咚接連爆炸，如百電千雷，將艦上設施炸燬殆盡，艦上官佐士兵，紛紛藏躲隱蔽，躲避慢的和沒有隱蔽在堅固地方的幾乎全被炸死，炸傷，就這一炸，就炸死炸傷百餘人，松島艦也因此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伊東佑亨一看情況不妙，遂立即改橋立號為旗艦，代替松島指揮本隊各艦，脫離戰鬥，向東退去。鎮遠、定遠隨後追擊，在後跟進的平遠、廣丙及魚雷艇四艘也隨著定遠、鎮遠二艦追擊一番。伊東佑亨唯恐本隊諸艦再遭到大的打擊，也不敢戀戰，遂放棄攻擊靖遠和來遠，率第一遊擊隊四艦，掩護本隊而去。丁汝昌看敵兩隊合一，對定遠管帶劉步蟾說道：“今日幸虧你代我指揮，現在敵既已退去，我等也不宜戀戰，況大戰已久，現存各艦彈藥大多耗盡，且各艦或輕或重都已帶傷，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轉眼暮色降臨，還是趁早收隊返回吧！劉步蟾遂傳令各艦合歸一處，向旅順港返回。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丁汝昌師喪牛公島，李鴻章受辱春帆樓

（六十）

話說劉步蟾代替丁汝昌傳令各艦合歸一處後，返航迴歸旅順。艦船進港後，水師提督丁汝昌對定遠艦管帶劉步蟾言通：“北洋水師遭此巨敗，損失如此之大，朝延定要追究我的罪責。我當親往京師謝罪，並向中堂大人作詳細彙報，我走之後，水師要由你代為照料。受傷艦船，抓緊維修補綴，以備不虞。”劉步蟾遂答應不表。

丁汝昌來到京師後，首先來到中堂大人李鴻章的府邸，將北洋水師與日本海軍交戰經過從頭之尾如實敘說一遍後。李鴻章大怒說道：“我曾多次叮囑與你，要你遠避日本海軍，只在近海遊弋，作猛虎在山之狀以求避戰保船，必要時對日本海軍那怕是忍得一些屈辱也要作一些退讓，竭力避免事態擴大，兵連禍結。早在中法戰爭時我就告誡過你們：作為國家之幹臣，必須有清醒的頭腦，面向世界，研究各強國的政略、謀略和兵略以及他們和世界各強國之間的聯絡。透過對他們的研究和我大清帝國的政略、謀略、兵略相對照，來分析判斷自己國家的安危和決定本國的發展方向。我多年來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就是對中國的潛在威脅不是遠方的英、美、法、德，因為這些國家只是想利用他們的先進技術和強盛的國力在我們這塊土地上獲得一些特權，掠奪一部份資源，謀求獲得儘可能多的利益而加速其本國的發展。對中國最大的威脅是來自中國的近鄰北方的俄國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