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凝玩轉手中的刀叉,指間飛舞著金屬光澤,“三哥,怎麼突然從紐約回來了?”
“嗯,一個Case出了點問題。”沈浩希輕描淡寫地帶過,“這才幾年,以凝現在在國內也算小有名氣了,天才腦外科醫生。”
“三哥過獎了,反正你們男人那些事,我也摻合不了什麼,不如多讀讀書,接手父親的醫院。”沈以凝輕勾手指,刀子輕落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盤中的牛排被整齊地切下一塊。
沈浩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端起手邊的紅酒時卻被身旁的沈以凝按住手:“空腹喝酒不好。”說完把盤子一推:“生蠔。調中補虛,滋陰養血。”沈浩希微微一愣,然後輕輕挑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的Sommeliers酒杯。
“咱三弟果然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受女人歡迎啊。”沈浩澤冷哼一聲,悠悠地說。
“二弟,你是嫉妒了吧。咱三弟那臉長的可是比明星帥,勾魂奪魄地,連妹妹見了都春心蕩漾。”沈浩然瞥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吃牛排的沈以凝,叉了一塊鵝肝緩緩送入口中。
“浩然,浩澤,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沈豁看不下去了,吹鬍子瞪眼地說著。
於是餐桌終於安靜了,只剩下刀叉碰撞時的細微聲響。
過了許久,沈豁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浩希啊,既然你回來了,去處理一下N市的那場亂子吧。”
“爸爸,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沈浩然把刀子“哐當”一聲撂下,不滿地說。
“浩然,你太沖動。事情交給浩希比較容易解決。”沈豁沒有太多語氣地說著,“你就不用管了。”
“好,什麼都是浩希的,是不是以後整個沈家都是沈浩希的?”沈浩然霍地起身,“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
沈浩澤瞥了一眼沈浩然的背影,隨手放下刀叉:“我今天也沒什麼胃口,你們慢用。”
沈豁看著兩個耍大少爺脾氣的兒子,哼了一聲:“越來越不像話!”
“爸,大哥又惹事了?”沈浩希十三歲到美國之前,沒少見沈浩然鬧出大事。
沈家在黑道上有著很大的勢力範圍,沈浩然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作風十分霸道,從小無法無天慣了,一副天下任我主宰德行,法紀道德統統丟掉,到處惹事生非。
“哼!”沈豁臉色鐵青,“別跟我提他!”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沈浩希淡然一笑,俊美清冷,卻又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華麗無比。
“浩希,你也收斂一點。玩女人有時很危險,你最沉醉銷魂的時刻,或許就是你斷命的日期。”沈豁語重心長地勸慰,繼而又笑道:“不過我相信你自己有分寸。”
“三哥在外面可是從來沒有什麼花邊新聞的,事情處理得很好呢。”沈以凝忍不住又替沈浩希說話。
“該是如此,這也是該給夏家的面子。”沈浩希伸手揉揉沈以凝的頭,“你這小丫頭事情知道得還不少。”
“夏流年,還是不願意見外人?”沈豁隨口問著,沈浩希卻因為夏流年三個字而瞬間失神。
她……不僅僅是不願意見外人那樣簡單。
並且,她嫁給他,也並非本意。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漸漸蔓延,什麼時候開始的。
平心而論,最初的夏流年對於沈浩希來講,沒有什麼很大的吸引力。
是,她很美,但沈浩希什麼女人沒見過,或者說,什麼女人沒玩過,初見夏流年,唯一的定義只不過是可以用來結婚的女人,僅此而已。
他已經不太記得結婚那天的情景,他只記得那天的她出乎意料地平靜。
實際上,她只有十分鐘的露面,但這十分鐘對於他來說很漫長,只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