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門了,你為什麼要餵東西給他吃,他自己沒手嗎?」
「他沒洗手,我順手餵一下,有什麼的。」
「是,景總讓我嘗嘗,盛情難卻。」秦易的小心思多少次都岌岌可危了,他對於這種突發事件的應付能力早就更上一層樓了。
這倆人的理由聽起來似乎都很恰當,但是景敖詭異地覺得這氛圍有點不太對,可他也一時說不出哪裡不對。
只在回到辦公室後,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姜滿舟發了訊息,姜滿舟一秒撥了電話過來,害的景敖只能往茶水間走。
「怎麼了,我還在工作,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在辦公室撞見了他倆親密餵食?!」姜滿舟的大嗓門衝破話筒,吵的景敖天靈蓋疼。
「我什麼時候說他倆親密餵食了?這個詞好噁心,不許用!」自己說的明明是:【秦易沒洗手,景緻用手給他吃了一口甜點,關係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不是,他倆都這麼做了,有什麼不能用的?」
「這就是餵一口的事,你說的這像什麼樣子,噁心。」景敖是個妥妥的直男,完全理解不了,兩個男人之間用情侶間才會出現的親密詞彙。
姜滿舟對景敖的gay達已經徹底失望了,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敏感度,根本不像是自己,光是第一眼看到秦易的時候,就覺得這男人心懷不軌。
「你不覺得,秦易對景緻太好了嗎?而且景緻對秦易,也超過了一個上司應該對下屬有點行為了吧?」姜滿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話說的更加直白一點,「你看他倆這樣,不覺得很奇怪嗎?你會餵我吃東西嗎?這根本不是朋友的正常相處方式吧?」
「這有什麼不是的,我難道沒給你夾過菜嗎?」
「這個和夾菜一樣嗎?!!」
景敖納悶,這有什麼不一樣?
他沒理姜滿舟的間歇性神經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進行。
幾個分割槽的景和都把下個月初開始的週年慶企劃送了上來,他們要進行最後的協商和敲定。
這是一個大部門會議,景緻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全程都潛心貫注地看著螢幕上一版一版過的活動流程,模樣認真,他一抬眼一皺眉的表情,還真有一種高層的氣勢,提出的問題也是切中要害的,明明在場還有幾個比景緻大的老員工,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跟景緻唱反調。
雖然景緻平時被稱為吉祥物總裁,但是似乎,大家也都已經在潛移默化中習慣了他的存在,預設了他的領導。
雖然,這其中少不了坐在景緻身邊,時不時就要跟景緻耳語幾句的秦助功勞。
景敖站在角落裡,心裡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一個永遠也不如你的人徹徹底底走在了你的前面,甚至光芒萬丈。
怎麼說,他從來沒有想一回來就要把景緻從總裁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或許是出於自信,他從心裡覺得這個位置就是他的,景緻遲早會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因為這個位置本身就寫上了景敖的名字。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這個位置上屬於景敖的痕跡,已經被景緻取代的差不多了。
但景敖分毫不慌,他的目光從景緻身上滑到了秦易身上。
秦易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景和,到時候,景緻就不再適合這個位置了。
他的小弟弟,還是應該乖乖當一個閒散的富三代比較合適。
有些時候,人就是會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地給旁人套上某種既定的身份和位置,不止是旁人,對自己也是如此,我們有時候,也同樣站在自己給自己佈下的條框中。
會議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期間無數次視訊會議跟其他分割槽的負責人進行交流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