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門,拉開燈,頓時裡面一亮,中間圓型的大鐵架子,一直升到了穀倉頂。
鐵架子大多空著的,只有上面放著一些乳酪。
進了穀倉,章馳剛想說你這邊隨意看看,我把這些東西給運到上面去。
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想把小姨子給支開。
話還沒有說出口呢,便見詹妮弗嗅著鼻子。
“哇,好棒的乳酪香氣!”
詹妮弗順著味道,來到了牆邊的扶梯,開始沿著扶梯一步步往上走。
章馳有點懵圈了,伸出鼻子嗅了嗅,一邊嗅一邊還嘀咕:乳酪香?這是從何說起啊,我怎麼聞不到呢?
使勁自鼻子嗅,你還別說還真被章馳嗅出了一點味道。
但這種味道如果是乳酪香的話,章馳覺得自己識別味道的系統可能出了大問題,把氣味給嗅反了。
因為他明明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絲臭味,那種腳丫了混著屎的味道,讓人一嗅便如梗在喉,恨不得掩面而走。
為了弄明白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現的問題,章馳跟著詹妮弗上了樓梯。
一圈一圈的往上走,章馳一直跟著詹妮弗來到了最頂上。
最頂上是章馳最先放的乳酪鼓,現在詹妮弗正巴巴的望著這些東西,眼中似乎是在看著什麼寶貝似的。
章馳覺得自己的嗅覺沒有問題,現在那股子獨待的味道更重了,如果僅是味道章馳一定沒有這樣的信心,但是現在上面一層乳酪鼓上,長了一圈的毛,白色的藍色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塊塊令人作嘔的兩色斑點陣,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不光如此,這令人作嘔的顏色上還長著一指長的灰長毛。
就像是章馳小時候,夏天的時候家裡放了幾天的饅頭,饅頭到還好,也不怎麼臭,但是這玩意是真的臭啊。
都不好形容,下面嗅著像是腳丫子混著屎的味道,但是到了這裡,那種味道,也幸虧章馳手頭有清涼油,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一頭就栽到地上去了。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乳酪”詹妮弗衝著章馳一個勁的誇。
章馳捂著鼻子:“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呢,這玩意我吃一些你不在意吧?”詹妮弗問道。
章馳一聽要吃,立刻點頭:“不介意,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吃!”
詹妮弗一聽,立刻湊到了長了黴斑長毛乳酪鼓的旁邊,仔細的看的看,並且嗅了嗅,最後挑中了一個。
“就這個,你幫我弄下去!”。
說完詹妮弗便從章馳的旁邊走過。
章馳望著長的跟塊黴饅頭似的東西,連手都不想往上面放,不過既然小姨子說自己要吃,於是章馳還是拉來了鐵葫蘆,把這塊乳酪鼓從頂上吊到了下面。
“有打磨器沒有,把上面的毛打一打”詹妮弗見到這麼大一個乳酪塊吊了下來,心情非常好,衝著上面的章馳問了一句,便又開始打量起了乳酪鼓。
章馳說道:“你想打磨拿到外面去打磨”。
“你傻啊,這麼好的菌怎麼可以浪費,在外面打磨那不是腦子有毛病麼?”
衝著章馳來了一句,詹妮弗便把臉湊到了乳酪鼓上,輕輕的嗅了起來。
“真香啊!”
呃!
看到這一幕的章馳,差點就吐了出來。
此刻小姨子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愛吃屎的狗子,聞到了屎味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
在小姨子強烈的要求下,章馳給小姨子找到了一個電動的磨砂機,讓她自己磨乳酪鼓上的黴斑和長毛去了。
大小姨子磨的時候,章馳自然是跑的遠遠的,他可受不了這味道,也生怕小姨子磨出來的灰塵被自己吸進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