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籤的調教合同中是包括了草料的,與其讓它在自家馬廄裡吃,不如讓它到梅森的馬廄裡吃,自家還省點料錢。
想到這,章馳便決定等會兒就把傻大木給梅森送過去,反正不能讓老頭佔了自己的便宜,調教費用不能省了。
喝光了瓶子裡僅剩的一點酒,章馳從口袋裡掏出錢,壓在瓶子下面,站起來向著酒吧門口走去。
“喬治,再聊一會”。
有人起鬨。
章馳道:“該回去了,還得送馬去梅森那裡”。
“等你的馬參賽我一定買它贏”。
出了屋子,章馳還能聽到身後這幫混球的笑聲。
解開赤焰山的韁繩,章馳跨上了馬背,出來後上了馬道,沿著馬道慢慢往回走。
當經過路上的小木橋的時候,章馳聽到了雪蓋住的河道里發出嘩嘩的水流聲。
“春天真的來了啊”。
章馳感慨了一句。
小半年的冬天要過去了,一直被大雪掩埋的河道里又聽到了水流聲,那證明山上的雪已經開始融化了。
掏出手機給梅森打了個電話,通知他自己今天把傻大木給送過去,梅森也沒啥好說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算他再怎麼瞧不上傻大木,有調教合同在,訓練傻大木就是他的任務。
揣起手機,回到牧場章馳直奔著馬廄而來。
傻大木依舊站在過道里吃草,還是那樣朝門口撅著大腚,腚下依舊是一大堆屎。
說一千道一萬,傻大木有一點好,那就是從來不踢人,也不咬人,更不會咬別的馬,老實的像個木頭樁子。
拿起了牆上掛著的轡頭,給傻大木套上,章馳拉著傻大木要出馬廄。
“boss”
布來恩推著小車過來正堆備鏟馬廄,看到章馳要把傻大木牽到外面,於是打了聲招呼。
“牽出去放放?不用放,放了它也只會站在一個地方”。
章馳道:“不是放,是送到梅森馬場去調教”。
布來恩很想說這麼傻的馬就別送去調什麼教了,調教了它也學不會。
沒辦法!智商是硬傷啊,還不是用刀劃出來的那種硬傷,而是生下來就裂開的那種傷,完全沒救了。
不過想了一下,布來恩還是把這話給嚥下去了,boss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自己一個幹活的牛仔就別多這事了,好好幹活才是硬道理。
“那你小心點,現在路上不太好走”布來恩到嘴邊的話,換成了暖心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