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看下來,便會吃驚的發現,下方有著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倒扣而下,將那些大殿納入其中。
天辰走到那隱隱存在的隔膜邊界處,腳步陡然一頓,只見前面的空間突然一陣波盪,宛如水波,而後便見到一名揹負長劍的青年踏步邁出。
那青年臉龐英俊,劍眉入梢,神sè之間透出一股傲然,他偏頭看了看一邊的天辰,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yīn鬱,而後旁若無人的自天辰身邊走過,徑直離去,自始至終他的高傲都不曾有一絲減少。
“天鄴!!”
天辰看著青年的背影,心中不斷浮現關於他的種種傳聞。
天鄴屬於大長老一脈,乃是大長老天羅之孫,其天資極佳,堪稱天才,年僅二十的他已經晉入第九脈,實力極高,而後家族便將之重點培養,他也不負眾望,不過一年便從第九脈更進一步,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破凡境的門檻,作為獎勵,家族更是將一星高階法器管寒劍賜予他,並幫他融入自身,讓他可以初步運用此劍。
天鄴不僅僅在天家之中有著很高的聲望,就是在星月城中亦是被人所熟知,以他的天資,也確實有著自傲的資本,天辰與之相比,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如鴻溝,因此他才沒有將天辰放在眼中,不過他似乎對天雨情有獨鍾。
年僅十五歲的天辰對情之一字還很懵懂,他對天雨有的只是姐弟之情,並未想到其他方面,而且就算他能夠看出天鄴對天雨的別樣心思,但也不會主動去說明什麼,什麼天才,他本就不在乎,更何況天雨對天鄴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感情。
天辰收回目光,從身上掏出一塊漆黑的方形令牌,令牌正面乃是一個古樸的天字,而另一面則是有著繁複的紋絡烙印,極為玄奧。
他將令牌往上輕輕一拋,只見那令牌竟懸空漂浮著,反面朝著隔膜,而後其上的紋絡竟順著一定的軌跡蠕動,彷彿活物,紋絡蠕動速度極快,不過眨眼間,便組成了一道陣法,而後一道白光突然shè出沒入前方的隔膜中,然後那令牌似乎失去了懸空之力,緩緩的落了下來,那反面的陣法重新化作複雜的紋絡,恢復了其古樸的樣子。天辰將令牌接住收入懷中,接著一步邁入了那隔膜之中。
“嗯?”就在他穿過隔膜的瞬間,一股涼意突然在他的胸口處流過,轉瞬即逝,天辰心中一陣驚疑,那裡似乎就是他放置殘片的位置,但是此時卻是不便深究,他暫且將心中的疑惑壓下,走向了大殿。
藏經殿的大門約莫十丈,其上銘刻著諸多星辰印記,他推開那厚重的大門,隨著一陣“嘎吱”聲迴盪而起,大門緩緩開啟,天辰深吸了一口氣,臉sè莊重的走了進去。
天辰剛剛步入大殿,身後的大門便“砰”地一聲,自動閉合而上。他沒有回頭,心中平靜如水,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一次經歷。天辰抬眼望去,只見前方一條昏暗的通道延伸著,沒入黑暗之中,而在那通道之前,一道蒼老的灰sè身影盤膝而坐。
天辰快步走到老者身前,欠身一拜,恭敬的喊道:“五爺爺!”
老者睜開閉闔的雙眸,慈祥的看了看天辰,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是辰小子啊,怎麼?又來翻閱那些古籍,你不是都已熟記了嗎?”
老者名天城軒,排行老五,據聞其年輕時也是一代天驕,不到三十歲就踏入了凝辰境,而後出去遊歷大陸,只是不知為何,十年後,當他再次回來時,他已頭髮斑白,面容蒼老,彷彿遲暮之人。其後更是自願退居幕後,鎮守藏經殿,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天辰這近十年來,出入藏經殿的次數多不勝數,天城軒可謂是看著他一路走來,從當年步履蹣跚的小娃娃到如今的孱弱少年,他見證了天辰的成長。天城軒終生未娶,沒有子嗣,因此對天辰也有著一種關愛之情,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