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她倘若得到這套劍法,於理於情,唐經天該把冰魄寒光劍傳給她的。”
迦象解釋了冰川劍法的奧妙之後,繼續說道:“桂華生留下的內功心法則藏在這個冰窟裡面的另一個山洞之中,我也發現了。
“冰川劍法雖然奇妙,對我並無大用。於是當我發現這兩種絕世武功之後,我首先練的是桂華生留下的內功心法。只盼能在他的上乘心法之中,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幫我早日恢復功力。”
說至此處,他忽地又深深嘆了口氣,齊世傑莫名其妙,問道:“桂老前輩的內功心法,大師練成沒有?”心想:“莫非他因為沒有練成,故而嘆氣?”
迦象嘆道:“我知道你們漢人有句成語:寒翁失馬,焉知非禍。相反來說,塞翁得馬,亦焉知非福。天地萬物,盈虧得失之間,原有至理存焉!”
齊世傑正自不懂他這感慨因何而發,只聽得他已在接下去說道:“我初練桂華生所留下的內功心法之時,似平頗為得益。忽地有一日發覺,我按照他的心法執行真氣,和我本來已經練成的真氣似乎不能水乳交融。按說上乘武學的道理本是應該動以相通,何以會有這種情形發生,想必是其中一個關鍵之處我還沒有勘破,唉,要把兩種上乘的武學融會貫通,談何容易?我苦心思索了五年,直到如今,也還是沒有勘破!”
更不幸的是,那日正在練功之時,寒潮驟至,我已無力兼顧,就這樣,片刻之間,關節便似凝固如冰,從此得了半身不遂之症。
齊世傑安慰他道:“以大師的絕世神功,再練幾年,或許可以祛除頑疾?要是晚輩有可以效勞之處,晚輩也可以稍盡綿力!”他的想法是:要是有朝一日,他能夠逃出去,他可以背這個老和尚出去。但想這個希望究屬渺茫,是以不敢明言。
迦象當然懂得他的意思,苦笑說道:“我是無法自己醫好自己的了,你是有希望可以出去,但至少恐怕也得三年。我自知壽元有限,等不及你來救我了!”
齊世傑道,“大師何為出此不祥之言?”
迦象苦笑道:“在佛門弟子眼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不過轉法輪,生不足喜,死不足悲。那有什麼祥與不祥的區別?”
齊世傑不懂佛法,難以再安慰他,只能說道:“弟子世俗之見,教大師見笑了。”此時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能夠在這冰窟之中耽擱個三年五載了。
迦象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說道:“老衲在冰窟枯坐,只知大概過了五年,如今是什麼季節?”
齊世傑道:“今天是五月初八,山腳的冰雪雖然尚未完全溶化,按季節來說,已屬於初夏了。”
迦象笑道:“這是你的運氣,在最好的季節陷落冰窟。要是冬天的話,寒潮一來,才真是可怕呢。以你現在的功力,決計抵擋不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外面大概是到了夏天,因為近來每日循例要來的兩次寒潮已經日益減弱了。從現在起,大概再過四個月,寒潮方始又再由弱轉強。但要是你勤練內功,過了四個月,大概也可以有點小成,從此漸入‘佳境’,那就不怕在這冰窟之中逗留個三年五載了!”
齊世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只能在這冰窟之中陪伴他了。三年五載能夠出去,已經算是我的造化。”驀地想這一事,忍不住好奇之心,問迎象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想向大師請教。”
迦象說道:“你我如今是相依為命,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齊世傑道:“不知大師在這冰窟之中,如何能找到食物?”
迦象笑道:“這個容易,你瞧著!”說罷他拾起一塊石頭,拋落冰川,開啟一個窟窿,裂縫一現,他就拿出了一枝釣杆,釣杆是藏在他所坐的那塊岩石下面的,齊世傑一直未曾留意。
他一拿出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