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隕冷笑了一聲:「你校外認識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最好跟她們算清楚那些爛帳。」
謝聞澤反應了幾秒,察覺到什麼:「你是說梁惠?她怎麼了?」
周隕說起這件事就滿心火氣,忍著再給他一拳的衝動:「她知道你在追鹿泠,今天來學校裡找鹿泠的麻煩。」
謝聞澤一怔,而後低聲罵道:「這跟鹿泠有什麼關係,這女人瘋了嗎?她找鹿泠幹什麼?」
「她想拍鹿泠的照片,帶了五六個人。」
周隕輕輕咬牙:「如果我再去晚一點……」
他鼻翼輕微鼓動,沒再說下去。
謝聞澤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我會跟她道歉——鹿泠現在在哪兒?」
「我送她回家了。」周隕冷冷地說:「道歉就不用了,你最好別在她面前出現。」
「我很早就跟梁惠說清楚了,我對她沒意思。」謝聞澤低聲說:「我沒想到她會來找鹿泠的麻煩。」
周隕毫不客氣地說:「你的事,自己解決,今天這幾個人你看著辦。」
謝聞澤向來溫潤的眼裡也起了一絲陰翳:「我會處理。」
謝聞澤看著溫文爾雅,但背靠謝家,其實很有手腕——收拾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足夠了。
周隕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走了,頓了頓,又回過頭來說:「你們不可能。」
「離鹿泠遠一點。」
以前謝聞澤對鹿泠有意思,他不想管,也沒有什麼立場。
但是鹿泠因為他遭受無妄之災,周隕不可能再忍下去。
謝聞澤靜了靜,「我知道鹿泠喜歡的人是你。」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對你,跟對別人都不一樣。」
謝聞澤對鹿泠確實很有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鹿泠只有在面對周隕的時候,才是不一樣的,非要形容的話,那甚至算一種獨一無二的「偏愛」。
周隕面無表情:「你知道就好。」
鹿泠被他送回家,周隕就一個人回了宿舍。
陸屬文在他們宿舍裡上躥下跳,好像瓜田裡的猹:「怎麼回事!我聽說你把謝主席打了!」
「跟鹿泠有關係嗎?」
周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怎麼,你也想試試?」
陸屬文這會兒就不怕他了,嬉皮笑臉地說:「就說你前幾天怎麼能憋住不動彈,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隕哥牛逼!」
周隕懶得搭理他,陸屬文又湊過來問:「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鹿泠怎麼一個晚自習都沒回來?」
周隕被他吵的頭疼,三兩句話跟他解釋了一遍。
陸屬文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找鹿泠的麻煩,還想欺負她,怪不得周隕生了這麼大的氣。
雖然周隕平日裡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其實脾氣還不錯,不會輕易就跟人翻臉,更別說動手打人了……除非碰了他的逆鱗。
陸屬文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十點半宿舍熄燈,周隕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又忽然坐了起來,開始往身上穿衣服。
陸屬文聽見動靜從上面探下頭,震驚地說:「哎喲我的哥,都熄燈了,大半夜你這是幹什麼去?」
「……我不太放心。」周隕低聲說。
鹿泠一個人在家裡,他有些放不下。
他總是想起鹿泠臉上那種冷到極致的表情。
陸屬文驚訝的:「你要現在去找鹿泠嗎?」
「嗯。」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周隕沒說話,披上一件外套就走出了宿舍。
周隕跟門衛打了聲招呼,從學校大門走了出去,然後打了輛計程車坐到鹿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