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卓瞭解到這些時,夙歌與鳳四小姐也差不多都摸清了那日的幕後黑手。
夙歌知道凌卓脾氣,沒有替凌卓出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暗示凌卓一句注意身邊的人。之後便是暗中留意對方動向。
但鳳四小姐可是忍不了被人當槍使,在學坊出了那麼大的醜,她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讓幕後黑手和凌卓一起付出代價。
她可是鳳家主脈三房的嫡小姐,自己家長房的長姐可是快要入宮為後的,如果她知道自己在學坊與一個小官家的妹妹為了一件狐裘大打出手,還是為了夙家之人,指不定得如何責罰自己。跪祠堂都算是輕的。
鳳四小姐想起長房的嫡長兄鳳雲鶴,這些年哥哥雲遊在外一直不回家,哥哥不在,沒人能為自己求情,那麼長姐必然不會手軟。
所以此事不能善罷甘休。
待到十一月末,大雪接連下了數日,凌卓已經依照潘非魚囑託,去過好幾次醫坊讓他為自己修復易容的效果。
這一次她仍舊在傍晚一下學便說自己身體不適去醫坊拿藥,便溜了去。
夙歌想與她一起,但凌卓說任輕風已經回來暗處跟著呢,不必擔心她。
夙歌不放心任輕風,還沒有暗衛能丟下主子那麼長時間才來回個話。
看夙歌執著,凌卓只得與他一同前往醫坊,一路上凌卓在前蹦蹦跳跳的踩著未被人踏足的雪,還摘了枝掛了骨朵的臘梅,說要給潘非魚做答謝。
指著草叢蹦出來尋食的兔子一臉驚喜的給夙歌看,隨後便丟了臘梅,去追兔子。
夙歌面帶笑意的看著她,跟在她身後,看她像只小鳥出了籠般自由隨性。
一路上的學子偶有知道狐裘那件事前因的都偷偷指點,但二人也不在意。
待到醫坊,兩人徑直到潘非魚的小院等他回來。
夙歌經過接觸瞭解,背後也細細查探過,潘非魚此人確實身家清白,沒有任何來歷。
而這人自小便在這醫坊長大,沒怎麼下過山,行事圓滑老練,也多是打小為了好好在老醫師手下討口飯吃練出來的。
夙歌漸漸與他熟絡後,便經常來此兩人下棋閒聊,圖個清淨。
潘非魚看著不起眼的一個人能在學坊混個自己的院落,也是頗令凌卓驚奇,據他說在院落裡種了滿院子的菜和瓜果,只是眼下是冬季,顯得有些破落蕭條。
凌卓看潘非魚不在,便熟絡的去角落找了個小鐵鏟子,便蹲在地上開始挖,尋了幾個番薯,便高高興興的給夙歌看,丟進煮茶的的小泥爐子裡烘烤。
待潘非魚忙完回來,兩個人已經吃飽了,依偎著坐在廊下,一起披著夙歌的大氅,看著天空又飄散下雪花。
靠在夙歌肩頭的凌卓懶洋洋的打盹,一旁的夙歌怕她腦袋歪來歪去不舒服,正用一隻手託著她臉頰。
潘非魚提著木匣,站在院外看著眼前的畫面,有些不捨得打破這份寧靜。
“夙夙,你以後想做什麼?”凌卓半睜開眼簾問。
“我?”夙歌一怔,想了想:“接管夙家。”
“不,是你自己想做什麼。”凌卓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些:“接管夙家是左相大人交給你的責任。那夙夙你自己呢?你最想做什麼?”
夙歌頭靠著凌卓的頭,看著紛紛落雪,伸手去接了一朵雪花,看它在掌心融化,緩緩開口:“我想去北境,為皇朝收復故土,為陛下誅殺逆臣。”
凌卓一驚,直起身認真看著夙歌:“去戰場嗎?”
夙歌點頭,出神的看著黑幕似得天空:“我想去看看,看看那個人戰死的地方。”
是誰?凌卓心裡打個問號,卻沒問出口。
看他神色有些低沉,凌卓轉了個話題,眼中亮晶晶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