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以往一般在一起,凌卓依舊會黏著夙歌,在他面前像個孩子撒嬌,耍賴,和惡作劇。
只是不知為何兩人心裡總是有了一絲揮之不去的陰影,凌卓心知是因為自己揹負著對鳳雲鶴的責任,無法再如以往灑脫。
待到日落,任輕風帶著皇伊賢的話來到凌卓面前時,凌卓正在和夙歌練劍,夙歌自處理完西南駐軍之事後,便向帝王請了幾天假,自是也不必去軍中點卯,便開始著手指導凌卓的武藝。
凌卓想著自己出宮時被暗衛阻攔,便也知武藝不行真的寸步難行,於是踏踏實實的向夙歌學習。
夙歌能在一次引領下便讓凌卓的射箭本領瞬間提升,如今教授其他的,也莫名與凌卓十分契合,凌卓學到不少他自己感悟出的技巧和變招。
眼看任輕風不約而至,手中劍鋒一挑便橫掃過去,任輕風挑眉身子後彎避過,而後出招去扣凌卓手腕,欲將劍打落。
凌卓不閃不避,在他即將奪劍之際,鬆開握劍的手,劍下落,任輕風欲奪,凌卓另一隻手已然抓住了劍柄,就地一滾自下而上直逼任輕風咽喉。
任輕風沒料到她變招之快,直逼而來,慌忙腳尖一點向後躍。
凌卓劍鋒落空便收劍笑了起來:“老任本殿是不是略有進步。”
任輕風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喉頭,彷彿那裡還殘留著劍鋒的冷冽:“殿下也太能開玩笑了,這哪裡是略有進步,簡直是日進千里。夙將軍真不考慮開幫立派嗎?您這武藝不能被傳承,簡直是一大憾事。”
“也就阿卓能深知我所說的精髓迅速提升,其他人多說無益。”夙歌毫不掩飾的偏愛。
被塞狗糧,任輕風深吸一口氣,無奈說道:“殿下,陛下讓屬下來傳話。”
“何事?”凌卓依舊沒忘被哥哥硬給控制在宮裡,若非如此,她的夙夙也不用自己站在這一夜。
“陛下說…”任輕風飛快的瞟了一眼夙歌,見他神色平淡,方繼續道:“陛下說,幕主不是納進宮就可以丟下不管的,將其名字記入宗祠也得您出席才行,以及…以及…”
凌卓拉下臉:“以及什麼?”
“以及…你不要以為你不肯就犯哥哥就不知道。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完成任務再有其他事自然有哥哥替你擋著。”任輕風學著帝王的語氣,感受到凌卓身上的低氣壓,低著頭聲音越說越小。
凌卓將手中的劍狠狠貫入地面,咬牙切齒,哥哥竟然知道他們沒圓房,難道是鳳雲鶴說的?
還是織錦她們被叫去被問了?
“是誰透露出去的?”凌卓語氣陰鷙。
“據屬下所知,是皇后娘娘見過幕主之後察覺到的,然後哭著去尋了陛下。”任輕風聲若蚊蠅。
凌卓將劍拔了出來,擦掉上面的泥土,語氣冰冷:“鳳凌霜,本殿忍你很久了。”
見她一副要找皇后拼命的樣子,夙歌上前握住她手腕制止:“皇后懷有身孕,陛下都要讓著幾分,你不要去硬碰硬。”
凌卓咬牙,強忍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夙歌輕聲寬慰:“別怕,我在這等你。不管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都在。”
“我不要回去。”凌卓眼淚終是承受不住壓力滾了出來,十二分委屈卻沒法向夙歌說是回去被逼著圓房。
夙歌上前攬住凌卓:“你肯出宮尋我,我知足了。不管你回去所為何事,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芥蒂,你只管放心。”
凌卓掛著淚,狐疑的看向夙歌:“你知道?”
夙歌沉默片刻,方點點頭:“我能理解他們為何如此做。”
凌卓彷彿不認識似的看著夙歌:“你能理解鳳家姐弟?”
夙歌嘆了口氣:“主要是陛下。”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