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胳膊放在沙盤西北,一隻胳膊放在沙盤的京城。從兩個方向,狠狠的往中間夾住!
“知會軍機院,知會從京城到西北的守備軍,我們要求他們無條件配合行動。必要時,調動西北軍出動。”
“北武軍,南武軍,出發。我要求你們在供奉的協助下,沿路向西北推進。”
“大內營會在天空搜尋。往西北是各地守備軍,往京城是南北兩軍,天上還有大內營。”
“我看他還能往哪裡走!”
按諸相如的描述,絕對是北唐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搜捕行動,簡直就等於是拿高射炮打蚊子,這轟動性不言而喻。
除非王策能在一天內,突破西北,否則。一旦完成合圍,王策儼然就成了西北和京城之間的夾心餅乾。
一天內離開北唐?除非王策是神化高手!
……
跑路第四個時辰了。
王策胯下的白馬噴出激烈的氣息,賓士中雙腿一軟,轟隆一下一頭栽倒。王策一個騰空躍起,再看馬,幾乎是活活累殘了。
白馬躺在地上哀鳴,王策拍拍它,滿是歉意:“對不住了。”
“差不多是地頭了。”王策淡定的靠雙腳踏上路程,一邊走一邊是歡快的唱歌。
“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
歌詞和歌聲充滿了浪蕩和灑脫,輕悠悠的在這冰天雪地裡傳播,格外為王策添上一份獨有的悠然與自在,便好似那一種逍遙江湖的氣度。
王策不過是隨口唱的,這一唱,卻才覺得忽然很是喜歡這首“刀劍如夢”。
“我賤,何去何從……我倒,跌落天空……”
王策很嘴賤的又一次篡改歌詞,在旁人來看,他是有點犯賤。眼見過兩三年,就要坐上權柄滔天的南衙指揮使寶座了,皇帝寵溺得無以復加。
前程就是一片坦途一片輝煌,他竟然掛印跑路了。
放聲高歌,王策老馬識途一般,悠然的越過山頭,一個村落出現。他眨眨眼,泛漾一抹輕笑:“好吧,是時候驗證我的未雨綢繆了。”
悠然的入村莊,來到一戶人家,敲敲門,對主人道:“我是南衙的,今日來取馬。”
這主人是一個獵戶,懷疑的端詳王策幾眼,然後流露釋然之色:“官爺,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靠上次那點銀子,可就養不起了。”
王策灑然,扔了一塊金子給這傢伙。
這主人興高采烈的為王策把一匹養得膘肥的戰馬出來,王策滿意的翻身上馬,策馬疾馳轉眼不見。
不顧馬力的疾馳半個時辰,王策忽然一個跟斗下馬,牽馬藏身起來。
天邊,一個黑點飛速的從小變大,然後彷彿流星一般的飛掠下來。站在山巔冷冷的向四周觀察一會,然後才騰空消失。
王策從雪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雪,目視那黑影消失。
半晌,雪地裡是王策的一聲嘆息:“這回麻煩了,這不要臉的皇帝,居然真把大內營派來了。”
第200章 雅賊校·對
北鎮。
咕嚕咕嚕的滾湯聲兒,一口鍋架在爐子上,旁邊圍了滿桌的菜,火炭散發的熱氣不住的加熱這些菜。
若沒有時刻加熱,這冬天怕是吃不了熱食,一轉臉沒準就冷了。不小的廳堂裡,霍然便只得王斷一人,分外的顯得孤零零。
這本來是該一家團聚的時候,王斷一個人出神的凝視火炭。
北鎮各家各戶,不時的響起激烈的鞭炮聲,帶來了除夕的喧囂和熱鬧,歡聲笑語卻彷彿距離王斷很遠很遠。
煙花爆竹接二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