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玄成道:“如今仙庭之中,唯青龍苦撐大局,另有七曇禪師與上清子,太清子不辭勞苦,替蒼生謀福。幸好有青龍與這三大神執,那仙庭方能勉強維持罷了,只是七曇禪師因無根基,不免見黜,上清,太清兩位神執,一個是要巡遊五界,常常不在仙庭,另一個則要維持仙庭八柱,怎得閒暇,卻也是指望不上了。”
原來那上清子與玉清子皆是福德之神,當初仙庭大亂,唯上清,太清,玉清獨存。上清子為督部巡天正御,五界法度,全靠上清子督察,世間善惡報應,亦仗上清子之力,方能萬求必應,五界得以維持,固然是青龍當居首功,上清子功德亦是不可抹殺。
那太清子為工部八維正御,原來那仙庭是有八柱力撐,如今經歷千萬年之久,八柱早就頹廢不堪,常有傾危之虞,亦靠太清子之力,方能勉力維持。
至於那青龍,更是勞苦之極,便是諸界界力維持,已讓青龍疲於奔命,而仙庭大小事務,又有哪樣少得了青龍,但有青龍見不到處,必定是人閒事積,原來是那諸多神執只管爭權,對世間諸事,也只是隨心應對罷了。
元黃兩位先祖,如今皆是各正御座下神將,因此對仙庭諸事自然瞭如指掌,原承天聽二人述畢,不免悶悶不樂起來。
這時煞月來報,原來那半殘體內血毒反作,身子熱的便如焦炭一般,原承天急忙前去探察,他雖不知換血之法,萬幸卻知岐黃之術,就取銀針一口,替半殘散熱通脈,忙了半晌,那半殘方才漸漸定了。
原承天見半殘形勢不妙,怎肯多耽,便令元嘶林留在塔中,助煞月好生照拂半殘,自己則與黃玄成出塔,急急奔赴傳送門處。那黃玄成畢竟是仙庭修士,又性喜周遊,與各處皆有相識,有他在側,原承天便不必事事出頭了。
二人雖是同修凌虛步法,卻有境界高低之分,黃玄成笑道:“我家老祖甚是偏心,此步法雖經修訂,但我昊天黃氏弟子尚不曾傳授,老祖卻獨授世尊了。”
原承天道:“正要為此事上謝老祖,承天若不曾修成這步法,只怕此刻尚在凡界,難升昊天,又遑論來到仙庭。”
黃玄成笑道:“這等小事,原是本份,又何必言謝。”
二人談談笑笑,離傳送門處已是近了,便在這時,空中有銀車兩輛飛來,那車上修士,皆著金甲,手持金杖,原承天知道這二修是巡天使,心中難免一驚。
他與獨目仙鐵扇散人一道時,可是與巡天使打過交道的。幸好當初不曾與巡天使見面,否則被巡天使畫影圖文,今日勢必難逃。
不想二使遠遠見到黃玄成,卻滿臉堆歡,於車上揖手道:“原來是黃道友,不想竟在路中巧遇,我等何等之幸。”
黃玄成笑道:“兩位來的正好,我等正要轉往參水境,就怕未曾事先知會,那傳送殿處不肯通融,兩位千萬助我一臂之力。”
原承天見黃玄成與兩位巡天使相視,心中倒也是一喜。
一名巡天使奇道:“那參水境獸劫臨城,正亂個不休,黃道友怎的卻要去那裡?”
黃玄成正色道:“我等修士,自該替仙庭分憂,此去參水境,正要去那華月城擋劫。”
巡天使肅容道:“此為正事,我等自該相助。兩位且上車來,傳送殿那裡,我等自然知會他就是。”
二修這才上了銀車,那銀車雖比不上二修遁速,卻省去許多力氣,且一路行去,誰來敢來騷擾,那銀車風馳電掣一般,剎那時到了傳送殿。
就見那大殿內外,竟是人頭攢動,粗粗數來,竟不下萬餘人了,四修見到這般情形,皆是一驚。兩名巡天使道:“你等只管在車中暫歇,我二人去去就來。”離了銀車,就往殿中去了。
原承天這才向黃玄成細說其故,黃玄成笑道:“好教大修得知,我家老祖如今正是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