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出了金塔,喚出翠羽靈雀來,再將金塔一收,縱身而前遁去。
然而他只遁出去數步,就覺得舉步維艱,凝目略思,立時明白過來,在陰沌體內,只有些微的火靈力,自己的風遁之術哪裡能夠行得?
原承天只好取出許久不用的疾火靴來,此靴倒是可以利用火靈力而遁,可其速度已遠遠無法滿足原承天現在的要求,但也只得勉強一用。
穿上疾火靴之後,果然可以遁在空中,他不敢接觸四周淡金色的雲霧,知道那是陰氣所聚,其中更有極其可怕的陰火,觸之必有損傷。
但翠羽靈雀出塔之後,卻是興奮異常,這種陰氣極其濃郁的環境,對它而言實是洞天福地,若非原承天極力阻止,只怕它早就飛往四周的雲霧中了。
對這隻翠羽靈雀,原承天現在的深感頭痛,昔日獵風曾想與此雀合魂,原承天也是勉強答應了,如今看來,勢必要實行此術不可了,否則又怎能逃出陰沌之體?
陰沌之中,火靈力極微,是以疾火靴的速度也著實令人著急,要知道絕陰之氣可是說來就來,以這樣的速度,哪裡有機會找到護身之物?
好在他已修成神識,而以神識之威能,此陰沌體內法則倒也拘束不得,是以原承天放開神識,窮天究地的來了一番大搜尋。
堪堪向前飛行了數十里,原承天的神識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原承天心中一凜,冥界中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鬼修,仙修之士,除非是像自己這樣有特殊目的的,否則誰肯來此,這陰沌中的這名修士,也極可能是鬼修一名了。
但原承天以神識窺探此人,果然發現此人身上陰氣極濃,分明是一名等級頗高的鬼修大士。但令人驚奇的是,此人的修為卻只是一名三級鬼將。
陰沌果然是無物不噬,竟將一名鬼修也吞了進來,但此鬼修的修為如此之低,卻令人驚訝,一般鬼修達成鬼將九級之後,就會設法進入冥界,以圖利用冥界的陰氣修成更高等級,而一名三級鬼將,卻又怎能進入冥界?
原承天見此人的修為不高,心中倒是一鬆,只是他並沒有急於上前問話,而是以神識暗暗察看此人。
神識與靈識大大不同,就算掃到他人身上,他人也是渾然不覺,是以原承天雖在暗中窺探此人,此人自然是毫不知情,也不會感到有半絲靈壓。
卻聽此人大聲道:“憐舞,你也太過調皮,我十幾年來尋你不著,想不到你竟藏到這陰沌體內,害得我只能自降修為,才能進來尋你,憐舞,你果真還是不肯見我一面嗎?”
原承天暗道:“原來這陰沌體內,起碼還有一人,卻叫什麼憐舞,此人說自己是自降修為才能進來,看起來倒也不像說謊,冥界之中,果然是不會有如此低等級的修士,不過此人修為既降,倒也不必深懼他。”
但此人既敢進入陰沌體內,說明他並不懼什麼純陰之氣,看來自己若想在陰沌體內活下去,就非要和此人打交道了。
正在沉吟是否該上前搭話,忽聽此人又笑道:“憐舞,這陰沌雖大,也不過萬里罷了,這麼小的所在,無論你躲在哪裡,我總能找到,你又何必貪玩躲藏。”
以原承天的神識,也早探出此陰沌不算太大,最多也只有萬里之廣罷了,如此看來,此人對憐舞的威脅之語,倒也不算有錯,不過萬里之廣的所在,哪裡能經得住修士的搜尋?
就在這時,四周雲霧忽變,從淡金之色漸轉為黑色,而空中風聲颯然,看來應該是絕陰之氣出現了。
原承天對這絕陰之氣雖有應付之法,但因從未試過,也不知能否抵抗,但此風既起,就不得不勉強一試了。
他立時凝在空中,舉出小天羅旗杆來,迅速的布成小天羅陣法,小天羅陣法是否能對付絕陰之氣,仍是未知之數,但這卻是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