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此事,便搜遍昊天,誅盡那神執後人,其罪可謂滔天。其後為避天劫,又拜黑龍為神,設龍壇引黑龍虛識下界護體,樁樁件件,可謂逞性妄為,違天行事,試問其罪若此,仙庭又怎能容得下他三人。”
索蘇倫聽得搖頭不止,那三老的膽子也委實是太大了,誅殺神執後人,以圖穩固蘇神執地位,已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又將黑龍虛識引到昊天,其罪實不容誅,那仙庭不容他飛昇,不行誅殺,已算是法外開恩。
便道:“想來三老此刻,定是後悔不已了。”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那三老雖無緣飛昇,但其志不悔,只因三老認為,自己所行之事雖惡,卻是為了蘇氏大好前程,便算是犧牲了他三人,卻成全了蘇氏基業,那也是值得的。正因三老始終不悔,且對蘇氏無比忠心,因此蘇泰真提議由三老鎮守此處,蘇璇樞自無異議,卻不知蘇璇樞雖是靈慧之極,卻還是小瞧了仙庭白蓮的教化之功。”
索蘇倫道:“這麼說來,三老如此已然悔悟了。”
原承天道:“仙庭白蓮極清極正,近之者縱然是怙惡不俊,久之必具仁德。若論對仙庭白蓮之能,誰能及得上九瓏。那蘇泰真與九瓏最親,自然亦知其故了。”
索蘇倫嘆道:“教化之功如斯強大,只恨仙庭只有白蓮一朵,若那世間再生萬朵白蓮,何愁諸惡不去,諸善不行。只是這白蓮雖是近在眼前,卻怕是摘不得的。”
原承天亦皺眉道:“這才是最大的問題,這白蓮是仙庭無上之寶,諸法難施,諸術難毀。三老早想摘此白蓮,毀了這洗煞池,奈何卻無計可施,這才讓我施展五界殘卷,讓我於這卷中參悟此事。否則那白蓮稟仙庭法則,便是神識也難透入其中,又如何參悟玄機?”
索蘇倫道:“難怪剛才我向原兄傳訊,原兄無法回覆,原來卻與我不在同一界域,不知原兄參悟得如何了?”
原承天嘆道:“委實難明其理。”
索蘇倫道:“可惜九瓏不在此處。”
原承天道:“便是在九瓏在此,如此天機,九瓏怎敢妄言?只怕話一出口,便遭了天劫,她在此處,反倒是害了她性命。”
忽聽一人道:“你二人在此瞧來瞧去,又怎能悟出白蓮玄機,且讓我去瞧瞧。”
原承天與索蘇倫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煞月來了,索蘇倫瞧了原承天一眼,微微一笑,卻不說一個字,原承天亦向索蘇倫瞧了瞧,苦苦一笑,亦不說一個字。
這時紅影一動,那煞月已到了面前,抬首向空中白蓮瞧了瞧,目中恨意無限,忽的將手中煞月刀一揚,那煞月刀就向白蓮劈去。同時將身一縱,就向白蓮撲去。
索蘇倫見煞月瞧著白蓮時神色怨怒,自是明白她的心意,若說世間煞月最恨之人,恐怕絕非原承天,定是那九瓏,如今九瓏雖不在此處,但白蓮乃九瓏伴生之物,見此物如見九瓏,煞月睹此白蓮,自能不怒?
原承天見煞月欲撲白蓮,忙叫道:“煞月小心。”伸手一攔,就將煞月攔了下來。
煞月橫目瞧了瞧他,嗔道:“你倒也肯管我。”
便在這時,那煞月刀已近白蓮,就見白蓮之中生出一道五色毫光,雷聲於之轟隆而生,那毫光只一閃,就擊在煞月刀上,將這柄魔寶擊得飛起,“呼”的一聲,煞月刀沖天而去,實不知被擊到何處去了。
煞月又是吃驚,又是心痛,頓足叫道:“原承天,你還我刀來。”
原承天道:“這倒是奇了,你自家要劈白蓮,這才被白蓮所擊,怎的卻怪到我身上去?”
煞月道:“此處是你的五界殘卷,我若想尋刀,不來找你,又去找誰?”
索蘇倫聽到二人鬥口,心中暗笑,便道:“這話也說的是,那尋刀的責任,原兄責無旁貸。”
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