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細小如芥子,龍亦可藏形,極言真龍神通廣大了。”
陸沉星道:“那天羅界力,又該如何破?”
神蛟笑道:“若說‘破’,任你如何大修,也別想破了這天羅界力,唯有體察真龍神識變化,用一個‘巧’字,才能安然透過天羅界力,只因真龍神識隨天時而動,十二個時辰之中,有強有弱,唯有將這強弱變化爛熟於心,才可以視天羅如平地了。”
陸沉星道:“此事無論如何,也要請老蛟嘔心澇血了。”
神蛟笑道:“這有何難。”
就將真龍神識於十二個時辰中的強弱變化,細細說給原,陸二人,原陸二人如獲至寶,此次七寒海之行,能得到聞真龍神識妙奧,已是不虛此行了。
而論及原承天所需的萬年玄玉時,神蛟道:“我蛟輩衝玄登仙,本用不著此物,因此我向來也不曾煉製。不過那幻域深處,必有陸地妖修煉有此玉,原兄過了無邊山後,一路細細尋去,以原兄福緣,定有斬獲。”
原承天道:“我心裡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陸沉星卻道:“老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久居此處,哪種妖修需用此物,定是心裡門清,怎的卻吞吞吐吐,著實不夠意思。”
一蛟一修相處八年,說來是將陸沉星扣留於此,其實卻是八年之伴,陸沉星與神蛟之間,其實早就如同老友一般了。
神蛟笑道:“陸兄,你可不能怨我不吐真言,我雖是水族之主,瞧來與陸上妖修並無瓜葛,可世間萬物,其生死各有緣法,若是因我一言,而傷了一名妖修的性命,這罪過我怕是逃不掉的。”
原承天聽到這裡,默默點頭,這世界的仙修之士,向來是將其他種族的妖修魔物視為天地資材,而妖修魔物,豈不也同樣視仙修之士為修行之寶,雙方就此自相殘殺,心中卻都視為應有之理,其實卻是有違天道慈悲之意了。
神蛟或許並不明白其中深意,卻可憑著天地之靈的本地,悟出這萬物平等的妙道來,這才不肯吐露妖修的名稱。這也是他的修為甚高之後,所自然明白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強求。
而說起來自己修這天道之修,總覺得差了一點,此刻聽神蛟所言,才隱約有所感悟。
當初為救依巫,憤而斬殺山魁,其實已是有違天道之修的宗旨了。當時依巫已然脫險,又何必對山魁不依不饒?
山魁吞食萬物,本是它生存的本性,又怎能怪得了它,而自己既有志修天道之修,若恃強誅弱,豈不是和山魁一樣的心境。
細細想來,自己之所以誅殺山魁,除了是從心底裡沒將山魁當成與自己平等的生靈外,另外一個重要的是原因,就是因依巫之遭而遷怒於山魁來。
由此看來,自己的心境,一是沒擺脫仙修之士高於萬物的常理,二是仍沒擺脫這人情糾葛,說來自己與天道之修,委實是差得遠了。
這也難怪玄焰谷中的巨禽,遲遲沒將天外靈域送來,自己先前還自以為是,覺得離天道之修不遠,這時回想,就覺得自己萬分可笑,大有自慚形穢之感。
陸沉星對原承天的衝玄登羽,倒是不怎麼在意,只因以原承天之才,只需找齊材料,登羽如登平地。而對原承天斷臂一事,則是關心備至。
他也就此向神蛟討教,尋問五金六脈雪芽的下落。
神蛟道:“原兄的這塊異金是來自於天外靈域,並且一瞧就知道來自是金屬性的純靈之地,五金六脈雪芽可從這異金下手,那應該是不會錯了。只是這塊異金該得遇何種氣息,才能生出雪芽來,我也是隻能妄測,卻是作不得準的。”
陸沉星道:“你是天地之靈,心中一動,就是天機,你便是妄測,也總比我等仙修之士測的準些。”
神蛟笑道:“陸兄這頂高帽送來,我也只好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