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離了束縛之後,張磊很快便到達了昭陽醫院。看著瓜瑤被醫護人員抬到了擔架之上,他的心情也是放鬆了一大塊。
因為doge的緣故,他被阻隔在醫院正廳外,而那輛搶來的計程車,則被東倒西歪的擱置在車庫與車庫之間的夾縫中。
Doge遭到了非人的待遇,心情自然不那麼愉悅,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能跟從瓜瑤一同進入到醫院裡,反而還被張磊無情的關進了車裡。
聽著車內傳來悶聲的吵鬧,張磊依然決絕的離去。雖然瓜瑤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但還有著其他瑣碎的事情等待著他去做。
一位頭戴白色護士帽的引導員面帶微笑的朝張磊走了過來,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她們對待醫院裡發生的一切事故都變得極其冷靜。因為只有這樣,才不至於使局面陷入到混亂之中。
“您好先生,您的女兒已經交由我們專業的醫療人員看護,所以請您放心去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
“手續……可以用我的名字登記嗎?”張磊問道。
“當然可以。”
“不過,我沒有帶身份證件。”
“拿我的,我來登記!”
未見其人,張磊的身邊便是傳來了一陣酒氣。
周庸面紅耳赤的扶著牆壁,氣喘吁吁道:“我,我可以搞定,這裡不用你。”
“瓜瑤的傷是因我而起,我就這麼走了,恐怕有點不是人吧。”
張磊萬萬沒想到,周庸居然這麼快就跟了上來。他腳上的襪子被磨得只剩下半截,擦傷清晰可見。可錯誤容易犯,想被諒解卻很難。儘管周庸現在的樣子無比落魄,張磊卻沒有半點憐憫的心情。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他冷冷道。
一旁的護士尷尬的站在這兩人之間,若不是看到推進急診的是個女童,還以為這兩人是不共戴天的情敵。如果她再不過去打圓場,恐怕這兩個人就要動起手來了。
“這樣,哪位是她的父親?”她試探著問道。
“我。”周庸示意了一下。
護士轉身問張磊:“那你是……”
“他的叔叔。”
“替孩子掛號的最好是直系親屬,所以請您諒解一下。”
望著護士懇切的眼睛,張磊只得點頭。雖然他憋著一肚子的氣,想將周庸所犯的錯一一揭露出來,不過礙於這裡是公共場合,也就賣他一個面子。
周庸走去掛號前,張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脅道:“如果你再敢做對不起瓜瑤的事情,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
話雖如此,兩個勢不兩立的大男人一旦坐在急診室外,便是不約而同的交叉著雙手坐了下來,他們宛若認錯一樣低著頭,不發一語。雖然瓜瑤的傷終歸還是由周庸所起,但張磊也無法逃避責任。
緘默無聲,清冷的走廊裡放佛只剩下墓碑一樣對峙著的周庸和張磊。他們等待著,等待著,共同祈禱瓜瑤可以渡過難關。
一個小時之後,急診室的門開了。
對他們兩個人而言,這是宣判的時刻。
醫生默默的將藍色的手術口罩取下,笑著同張磊和周庸點了點頭,道:“兩位不要擔心,病人狀態正在好轉,內出血也已經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
“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雖然聽到瓜瑤身體無礙,但周庸的表情依舊十分呆滯,顯然他是醉中驚醒,還沒有從夢魘中回過神兒來。
“這個還需要留院觀察,現在需要通知二位的是,病人身體缺血較為嚴重,需要進行少量輸血,不知道你們哪位……”
“抽我的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