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陷入了沉思,仔細想來,還想還真有那麼兩分道理。
特別是如錦公子,他跪在花夷面前是因為隱瞞和水仙兒相交的事實,他並未承認其他,特別是這洩露戲班機密的大罪,絲毫沒有沾上半點兒關係。但他眼底偶爾閃過的隱隱憂色還是掩不住心底的慌張。
此時見這半大的丫頭幾句話就替阿滿卸去了大半的罪責,如錦忍不住了:“師父,佘家班的人狡猾的很,也不是沒有唐虞那樣的人物。他們在十多個時辰裡排出這新戲來也並無不絕對的不可能。要知道,除了陳家班,就屬這佘家班和咱們花家班咬著頭尾,很可能他們蓄勢待發,瞅準了這個機會要害我們一次,也不能度以常理啊。”
這下,唐虞也看不下去了,冷眼掃瞭如錦:“不知如錦師兄平素和那水仙兒交好,可曾探問出什麼蛛絲馬跡。否則,怎麼篤定那佘家班挖好了坑讓咱們跳呢?”
“對!”花夷也覺得有理:“如錦,你從前和水仙兒就頗為投契。這次為師責罰你跪於此,也是想警醒一下,切莫因小失大,被人利用。唐虞說的對,你這幾日也和她走到近,就沒有聽到半點兒風聲?”
“弟子。。。。。。”被唐虞和花夷問得無言以對,如錦公子憋了半晌,才嘆道:“弟子一時糊塗,未曾注意到佘家班的動向,真是沒臉回答師父您的問題。”
有了子妤的一番見解,花夷此時也沒了先前那麼濃的怒意,一揮手:“罷了,今兒個為師雖然罰了你,但此事也不能就此罷了。佘家班欺人太甚,如錦,為師命你繼續和那水仙兒交好,透過她儘量打探些佘家班的訊息,一有機會,我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佘家班也嚐嚐被人臨時叫場的滋味兒。”
“另外。”看著匍匐在地懺悔不止的阿滿,花夷也搖搖頭:“阿滿,你可知道錯了?”
“弟子知道,弟子萬死難辭其咎。”阿滿悶聲垂淚,答起話來已是嗓音嘶啞。
“求班主能網開一面。”子妤趕忙介面,水眸哀求地望向花夷,又望了望一旁的唐虞。
花夷對子妤這個小姑娘有幾分喜愛,她能如此仗義也屬不易,便有意向借這個臺階輕罰阿滿,:“罷了,我也累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唐虞來辦妥吧。該罰的,該賞的,都聽他的定奪。”說完,起身來挺直腰桿,理了理衣袍,獨自先行回了屋子,只留下一眾人等呆在原處,齊齊望向了唐虞。
見師父離開,如錦也拍拍手上的灰塵,準備自顧起身,卻被唐虞出言叫住:“且慢,如錦你再跪片刻,等我代替班主宣佈了賞罰之後再起來。”
“你!”如錦平素裡張狂傲氣,對花夷那是真的尊敬害怕不假,可也未曾把唐虞這小子看在眼裡。如今被他這樣一說,起來也不是,跪下也不是,俊臉抽動,氣的幾乎變形了。
唐虞也沒再理會他,只是看了一眼花子妤,發現月色和燭燈的交輝之下她一張素顏仍然顯得青白無色,怕是冬夜裡跪在地上染了溼氣,想也沒想就邁步過去親自扶了她起來,低聲道:“地上溼冷,你也不顧忌就跪下了。就算想幫阿滿,也用不著如此的,萬一染了寒氣,身子被拖累豈不麻煩。先扶了她回去吧,懲罰的事我明日再過來告訴她。”
感覺耳畔溫熱的氣息,子妤抬眼起唇,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唐虞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的逐漸心跳加快起來,忙又埋下頭掩住臉上的表情,諾諾道:“唐師父教訓的是,我等會兒回去就煮碗薑湯和阿滿姐分喝了就是。”說著把阿滿也扶了起來,也不顧其餘人的眼神,互相支撐著回了屋子。
如錦看到唐虞對待花子妤和阿滿這樣和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指著那蹣跚而行的兩人:“為什麼她們能起來,我卻要跪著?”
唐虞蹙眉,淡淡道:“子妤並無過錯,自然要起。至於阿滿,看她的樣子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