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接下來交給你了,按以往的規矩都給她們說說。”
聽到花夷撂下這段話便離開,子妤藏才袖口裡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忍了好半晌才沒有開口。而茗月則是直接哭出了聲來,張口剛想向班主求饒,卻被陳哥兒從上頭下來一把扶住:“茗月,你求班主也沒用。剛才他也說了,名單是宮裡定的,並非班主他的意思。”
“可我家中還有母親,我如果入宮了,她一個人怎麼辦?”茗月雙手拉著陳哥兒,央求道:“求求您,幫我求班主給宮裡說說,換個人好不好?好不好。。。。。。”
也伸手扶起了茗月,子妤看著陳哥兒,發現他眼神澄澈,並不是說謊的樣子。心裡頭雖然有千般疑惑和萬般的不願意,此時也只好勸了茗月:“入宮待選而已,能不能選上還是兩說。茗月,你先別這樣,我們下來再細細商量便是。”
抬手擦了擦眼淚,茗月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狠狠地點頭:“也對,我這樣的容貌,恐怕沒有貴人能看得上的。不怕不怕。”說著,還自我安慰地拍拍胸口:“大不了我故意顯得笨些,哪怕丟了戲班的臉我也不怕。”
陳哥兒甩甩頭:“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發洩發洩也就算了。若是被班主聽見可了不得。你們入宮待選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也是花家班的榮幸和臉面。要是在宮裡丟了臉,那就直接是給戲班抹黑。就算退出來,班主拿著你們的賣身契直接給了**樓ji館也是便宜的。所以說下氣話可以,等入宮學規矩待選的時候,可千萬要好生應對準備。那樣要還選不上,也是各人的命,回戲班來照樣能繼續唱戲。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最後一句話,陳哥兒提高了聲量,一一掃過五名女弟子的眼睛,知道確認大家都聽進去了,這才點點頭:“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沒?”
陳芳和劉惜惜倒是沒什麼,對望了一眼,均搖搖頭。胡杏兒則只關心接下來的事情:“陳哥兒,既然定了我們入宮待選,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見茗月沒有再哭哭啼啼,陳哥兒才將以往戲班送秀女入宮待選的事宜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無非是每人要撥五十兩銀子置辦些頭面首飾。衣裳倒是不用,因為必須得穿宮裡統一的秀女衣裳。另外從現在起,五人都不用在前院上戲了,每人會放幾日假,讓她們回家交代一下。畢竟入宮待選,若是被選中,這一輩子恐怕都難再見親人一面了。
說完這些,陳哥兒又看了花子妤一眼:“子妤,班主說讓你等會兒去無華樓找他,他有話要單獨給你說。到時候唐師父也會一起在那兒等著,他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聽見陳哥兒如此說,子妤的心一下涼到了骨子裡,一股無力感也瀰漫在了全身上下,讓她說不出其他話來,之得默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子妤。。。。。。”茗月在一旁感覺到了花子妤的變化,也伸手緊握住她的腕子,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側眼對茗月勉強笑笑:“沒事兒,往好的地方想,至少咱們能在一處,也算互相能有個照應不是嗎?”
“瞧你這話說的。”一邊的胡杏兒唯恐天下不亂似地,掩口一笑,故意說道:“難道就你們是師姐妹不成?我們五個可是一同入宮待選的,大家都要互相照應才是。”
陳哥兒點頭,“杏兒說的對,你們是從花家班出去的,凡是都要靠對方。這幾**們多相處,今後在宮裡照應著,日子也好過些。”
聽得陳哥兒說話,子妤並未理會,只冷冷地掃了胡杏兒一眼,淡淡道:“我還要去聽班主聆訊,就先告辭了。茗月,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去沁園找你。”後一句卻是對茗月說的,說完,便跟著陳哥兒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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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華樓內,唐虞手裡端著杯茶,正聽花夷說起挑選弟子送入宮中待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