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止卿。
之前唐虞就說過子紓可能來不了,因為公主婚宴賓客太多,所以內務府嚴格控制了各家戲班帶入公主府的人數。此時看到子紓確實不在裡面,心裡頭一落,很是失望。
不過看到止卿能來,子妤還是很高興,衝他招招手,柔柔展開一個笑容。
只是止卿身側的青歌兒看到花子妤的出現,原本正在和止卿笑著說話的表情突然一變,略有些尷尬。
子妤當然也看到青歌兒表情的變化,卻並未理會她,只徑直走了進去。
之前因為和唐虞重逢的時間太短,他只寥寥將戲班這個月的情況說了一下。除了子妤最關心的子紓和止卿,其中就談及青歌兒性情大變的事兒。說是她每日刻苦練功,接了前頭的演出牌子一晚上能連唱三場。這一個月的打磨下來,不但音色愈發圓潤動聽,也在看客和同門中積累了極好的名聲。而六月的小比,她又重奪魁首,卻不驕不躁,仍舊每日埋頭苦練,幾乎讓人忘記了五月小比時那醜陋的嘴臉。如今,她愈發得了花夷的喜歡,但凡有重要的堂會,每每都點了她代替已有隱退之勢的金盞兒去唱青衣。
雖然子妤和唐虞都不相信青歌兒能一下子就徹底改過,但至少暫時她沒有做出任何不利於他人的事兒,也就只有現暫時不管了。
“子妤”
唐虞正對圍簾門口,見子妤來了,忙道:“子紓和朝元在外面對練,等會兒就能見著了。”
“子紓也來了”
子妤驚訝地合不攏嘴,趕忙走了過去:“不是說他這次來不了嗎?他來幹什麼,為什麼和朝元師兄對練?難道。。。。。。”
花夷看到子妤,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對,這次婚宴的演出是你弟弟搭檔朝元上臺”
“果真”子妤完全沒能預料到今日能見到子紓,更沒預料到子紓竟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與朝元搭檔上臺,眼中幾乎閃起了淚花兒:“多謝班主厚愛,子妤帶弟弟給班主磕頭”說著,便毫無徵兆地直接跪了下去,前額碰在冰冷的青石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沒來得及反應的花夷和唐虞等回過神來,都齊齊伸出手將子妤趕忙給扶了起來,一旁的止卿也踏出了半隻腳,臉上流露出了心疼。
“你這個姐姐真是沒話說,為了弟弟,什麼也不顧了。”花夷見子妤如此,趕忙示意唐虞來將她扶好,又道:“具體的,還是讓你師父告訴你好了,我先去見見馮管事。”
“對了,止卿和青歌兒這次也是來觀摩學習的,唐虞,你記得照顧他們兩個一下。”花夷走之前撂下這句話,這才掀開簾子出了去。
等花夷離開,一旁的止卿這才踏步上前,也不說話,只掏出袖兜裡的絹帕,伸手替子妤輕輕擦起了額前沾染的一抹泥灰來。
子妤對著止卿柔柔一笑,伸手將他拂開:“沒關係,等會兒我還要上妝,洗洗就行了。”
看著止卿和子妤之間毫不做作的親密舉動,唐虞並沒有半分的嫉妒,只覺得很是羨慕,至少止卿能無所顧忌地流露出對子妤的關心,而自己,卻還得謹守住人前的一點師徒禮儀。
“子妤妹妹,聽唐師父說你今晚要唱暖場?”
說著話,青歌兒也湊攏了過來,但明顯她的目光是從止卿身上轉向花子妤的,眼中還殘留著一抹難言的情意綿綿。
對於青歌兒,子妤恨不起來,只覺得她是個可憐的人罷了。點點頭,態度淡漠地道:“對,等會兒就要登臺了。”
面對子妤冷淡的態度,青歌兒卻沒有了以往假面具似的柔和笑容,只勉強笑了笑:“那師姐在這兒祝您演出成功了。”
並未再說什麼,子妤期艾地望向了簾邊,唐虞明白她所想:“朝元和子紓是唱壓軸,你不如先準備登臺的事宜,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