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定會全力相助……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啊?”
“你只要乖乖待著就行了。”哼,又是一個見風使舵之徒,如今真是“妖”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當夜清瀲便在公孫府宿下,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月光從視窗朗朗灑下,寂靜夜色中蟲鳴的聲音格外清晰,她騰地坐起。
“如此良辰,用來睡覺豈不是太可惜了,反正那隻狐狸不怕我跑掉,我幹嗎要乖乖待在床上?”
套上繡鞋,她推門走出。月色果然皎好,前院一片沉寂,府中眾人俱已睡下,她獨自在後院溜達。
公孫府其實不大,但傍著一片密林而建,就像是多了一個天然後園。清瀲望著幢幢樹影心癢難耐,偏偏在後院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一個出口。
“切,什麼破宅,連個後門都沒有!”她望望兩人高的牆頭,不禁懊惱,“把牆建這麼高幹什麼?真正的賊來了擋也擋不住,最好讓一枝紅把這破房子給偷光……話說回來,一枝紅真的會來嗎,選在這種有月的晚上,腦子壞了?”
話音未落,半空突然襲來一陣清風,月影一暗,似乎是被什麼給擋住了。清瀲直覺抬頭,不由“啊”了一聲。
月下飛舞的人聞聲,扭頭朝她這個方向望來,臉上面具給月光映得一片閃亮。只見那面具只在眼睛與嘴部開了三個洞,眼洞彎彎,嘴上那個卻呈弧形上翹,像極了現代馬戲團裡的小丑或是……日本漫畫中的變態大叔。
即使聽不到,不知為何清瀲就是感覺面具下的人也嗤笑了一聲,然後他足尖在樹梢一點,衣袖袂然,隱進暗影中不見了。
“真的來了……我要不要大喊一聲‘捉一枝紅’呢?”清瀲皺眉苦思。
“叫我嗎?”鬼魅般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清瀲霍然回身,面具怪人竟不知何時已到了她後頭,慘白的面具正抵著她的臉,相距不足指餘。
“啊……”
到嘴邊的尖叫被人捂了回去。面具怪人陰森地逼近,“敢叫我就殺了你?我問你,你是公孫府中何人?”
清瀲大眼睛骨碌碌亂轉,騰出一隻手指指嘴巴,意為:你捂著我的嘴我怎麼回答?
“你可要再叫?”
她把頭搖得波浪鼓似的,面具怪人這才緩緩鬆了手。清瀲大口地吸氣,想好的說辭如流水般源源不斷背了出來:“冤枉啊我是被綁來的與公孫府毫無瓜葛英雄要找人帶路應找一個圓滾滾球一樣的胖大叔或是笑起來像狐狸愛穿白衣又臭屁的年輕人……”
好喘,她停下來補充肺部空氣,眼角瞥見面具怪人負手站在一旁,面具上刻出的笑弧怎麼看怎麼高深莫測,還有月光下那襲白色長袍突然很是眼熟?
“我不是叫你夜裡別到處亂跑嗎,清瀲小妹妹?”“刷”,一把扇子突然出現在面具怪人手上。
清瀲雙目圓睜,纖纖玉指在面具底下抖了半晌,“啊……”第二聲尖叫又胎死腹中,面具怪人扇子一斂,攔腰抱起清瀲幾個起落就出了牆頭,穩穩落在林子中最高的梢頭上。
清瀲剛坐穩就一把掀開那副面具,公孫玄細長的眼眸立刻暴露在月光下,似笑非笑地睇她。
“你、你竟然裝神弄鬼,還偷東西!”
“那又怎樣?我偷的是自家的東西,犯法了嗎?”公孫玄哼笑,又現出他的寶貝扇子,“倒是你……‘笑起來像狐狸愛穿白衣又臭屁的年輕人’,嗯?”
清瀲氣勢立時矮了三分,“嘿嘿嘿,那是沒辦法的嘛。我又沒有法術,當然只求自保了。再說了,你這麼厲害,若真有歹人,把他引去找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啪!”她頭上被扇子狠狠敲了一下,“滿口狡辯!若我不是妖又沒有法術,你還不是照樣把我賣了!”
“呀!”吃痛抱頭,清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