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倒是在哪裡鬼混呢?!”信白吹鬍子瞪眼地指責著。楚飛揚看信白雖然話語嚴厲,但是眼裡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就知道他氣憤有限。隨口編排了些藉口,三分假七分真地一說,信白自然深信不疑。
但是楚飛揚心裡還是有些納悶,他明明已經和梅老爺子明說了,難道他竟然沒有告訴梅欣若?!若果真如此,又有得他頭疼了。
信白本就沒有怎麼生氣,裝模作樣地訓了一通,便滿面帶笑地拉著他的得意大弟子噓寒問暖起來。
“飛揚哪,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住上一段日子,近來別再出去了。六個月以後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你雖然勝算很大,也要好好準備準備啊。還有云深,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麼,武也不好好練書也不好好讀。我是管不了他,只有你這大師兄還能說得算。你替為師好好管教管教你師弟。”
楚飛揚恭敬地一一應著,心裡卻在想著如何探聽那高放的訊息。
明裡去問自是不妥。師父若是問起原因來,雖然他可以找些藉口瞞混過去,但若牽扯上其他事情,還要再扯別的謊來圓它。費心費力,還要小心不被拆穿。
楚飛揚便只在暗中打聽。他肯定高放受了信白那一掌,絕不可能獨自逃出清風劍派。就算是死,也只會死在這朗月山上。若是沒死,必定是有人救了他。
楚飛揚問得輕巧,那些被問到的派內弟子都沒多想。只是一天下來卻一點線索也沒問到。楚飛揚也不心急。這樣至少說明高放多半還沒死。若是死了;這朗月山上人來人往;不會連屍體都沒人發現。
吃過晚飯,楚飛揚回了自己的房間,全身放鬆地躺倒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長年累月地在外奔波勞碌,如今還要照顧君書影那個難纏的家夥,楚飛揚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適愜意了。
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楚飛揚想多半是他的小師弟,也懶得起身,只拿手指勾了勾,木門應聲而開。
“楚大哥。”略帶羞怯和興奮的聲音,清瘦的身形,來的人竟然是宋藍玉。楚飛揚慌忙從床上坐起來,他差點忘了這個人還住在清風劍派。
“原來是宋公子。失禮了,請坐請坐。”楚飛揚走到桌邊,請宋藍玉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對面。
宋藍玉看著楚飛揚,臉面微紅,看了幾眼便閃爍起眼神,不敢直視般地移開了視線。
楚飛揚抬手倒了杯水,放在宋藍玉面前,開口道:“宋公子此時來找在下,不知有何貴幹?”
宋藍玉抬頭對上楚飛揚的視線,又蕩了開去,放在桌子上的兩隻手捏著茶杯,低聲道:“我沒什麼事……只是聽說楚大哥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楚飛揚呵呵笑了兩聲,輕咳一聲道:“多謝宋公子記掛。宋公子這些日子在清風劍派過得可還習慣?如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當成你自己的家就好。”
宋藍玉點了點頭,虛應了幾句。兩人隨便地聊了些客套的話。楚飛揚從少年時出江湖,結交廣泛,是沒話也能講三分的人,所以總不會冷了場。但是宋藍玉總是含羞帶怯的表情,弄得楚飛揚也老大不自在。
宋藍玉跟著楚飛揚的話頭時不時地應上幾句,突然頓了頓,把頭低了下去,低聲道:“這些天楚大哥沒有音信,也不知道在哪裡。大家都很擔心你。我……也很擔心你,我一直很想你。”說到最後一句話,宋藍玉簡直要把頭低到桌子下面去了,聲音也越來越小,滿面通紅。
對面的宋藍玉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渾身緊繃,像等待宣叛一樣等著他的回應。楚飛揚對這種不明不白的試探很是頭疼。
“呃,我也很想各位師兄弟們。讓大家擔心了是我不好,以後會注意,會注意的。”
宋藍玉應了一聲,抬起臉來。他臉上是鬆了口氣的表情,卻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