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攙扶著君書影,看向山洞中央那一大片清亮的湖水,疑惑問道:“這裡?”
青狼走到湖邊,將手臂中的男人小心放進湖水中,頭也不抬地回道:“這正是我要那焚情珠的目的。這片湖本就是療傷聖地,只是前任教主不懂珍惜,反而用作了聲色之地。但若沒有那顆珠子,這片湖也只是普通的溫泉而已。”
青狼看向面無表情的楚飛揚,挑眉笑道:“願不願意相信隨便你。反正君兄也已經這樣了,何不死馬當成活馬醫呢。”
楚飛揚默不作聲,將那披風拿下甩開,把君書影放進湖水裡,靠在一塊石上。而後拿出焚情珠,問道:“怎麼做?”
青狼道:“很簡單。只要只它弄碎撒到水裡就好。它本就是湖底晶砂的結晶,融進湖水裡便會有效果。”
楚飛揚把珠子握在掌中,再開啟時,原本晶瑩剔透的寶珠已化為一片粉末攤在楚飛揚的掌心。楚飛揚用掌風將那些晶亮粉末撒向水中央,粉末剛一沾到水面,便像暈染開一樣向四周鋪開一層鮮亮,霎那間整片湖水都似煥然一新了一般,諾大的山洞內飄起了淡淡的清新味道。
青狼看了一眼楚飛揚,彎了彎嘴角,蹲了下來,用手指輕劃過面前美麗男人的臉,滿眼的陶醉和迷戀。
楚飛揚下到水裡,將掌心貼到君書影後背,閉目凝神為他驅毒。
溫和的湖水包圍著全身,緩慢遊遍全身經絡的內力亦是溫暖而舒適,君書影只覺體內所有病痛都慢慢緩解。一股腥甜湧上喉嚨,君書影嗆咳了幾聲,吐出一口黑血。楚飛揚扶住他,繞到前面,晃了晃他的肩膀喚道:“君書影?!你覺得怎麼樣?”
君書影悠悠轉醒,用力地睜了睜眼睛,滿洞波光晃得他無法睜眼,只能又閉上,啞聲問道:“這是哪裡?”
“這裡是……”楚飛揚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君書影本來就是神志不清隨口一問,也不追究,半昏半醒地直往水裡滑。
楚飛揚慌忙用手撐住他,繼續將內力送入。
青狼在對岸笑道:“君兄可算是世上第一難相處的人,先前更是恨不能把你碎屍萬段。楚大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他對你這麼平易親切?”
楚飛揚只像沒有聽到一般,沒有應聲。青狼本也沒指望得到什麼回答,又把視線轉回面前的男人,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將內力探入他的體內,溫和地將從前被毀損得七零八落的經脈慢慢修復調理。
“什麼時候,你才能如那般對我呢?”青狼將那雙修長蒼白的手放到唇邊,低聲喃喃道。
君書影體內的毒很快全部清了出來,但卻仍舊昏迷不醒。青狼大方地讓楚飛揚帶君書影住回他本來的居所。楚飛揚並不想在天一教內多作停留,卻也一時無法。
如此又過了幾天,君書影的情況一天天好轉,卻仍是昏睡時多清醒時少,看來那毒的侵害著實厲害得緊。楚飛揚也只能暫時在這裡住下。
天一教比楚飛揚所想的要清靜許多,也不像他上次來時那麼遍佈戾氣。不得不說青狼做這天一教主絕對比君書影夠格得多。
青狼吩咐全教上下待他二人如上賓。楚飛揚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平和地在天一教作客,也從沒想到過,他會像現在這樣和天一教教主如多年的老友一般在房頂上把酒言歡。
青狼仰躺在屋頂上,手裡拿著半空的酒壺慢慢地晃著,眼睛望向上方繁星遍佈的夜空,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楚飛揚斜眼看了看青狼,冷不防青狼抬手扔過一壺酒來,笑道:“楚兄,你和君兄還真是有些相同之處。”他撇了眼楚飛揚,“都很會給自己樹敵。我可以拿燕其的命打賭,你肯定時時刻刻都在算計怎麼扳倒我的天一教。”青狼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楚飛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