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住風龔一輩子?讓他心懷歉疚,一輩子甘心”
“駱應亭!”
“那太卑鄙,帝昊。他有他的路要走。”沒有人有權利限制別人的一生,他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同樣的,也不容許它發生在朋友身上。“不要扼殺風龔的未來,你明明知道你們不可能”
“收回你牧師的嘴臉,駱應亭!”被說中真正的心事,顯得他雖沒立場,過去曾叱吒商場的他豈能忍受這種狼狽與尷尬。“我不要看見你。”
“很不幸的,青雲派我當代表,勸你接受手術。”他跳上帝昊的軟床,拿出隨身的聖經。“我可以等你答應。”說完,他翻開第一面開始閱讀舊約中的創世紀第一章“起初上帝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噸… 一”
“風龔,風龔!”轉動輪椅輪軸,他將自己移向門板。“風龔!”該死,他怎敢讓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這個跟沙穆一樣羅唆的混帳!
卡的一聲,門板動了下,隨茗門縫愈來愈大,整幢屋裡最後一個人露出了臉,找不出任何一絲缺點的無暇面孔,顯露的不是安穩沉著的氣息,而是陰柔沉暗,不同於宇文律亮易於吸引眾人的美,但同列於“美”之列,只是屬性不同,若說宇文律如亮光,那麼,風襲就是暗黑,不同屬性卻同樣擁有令人驚豔的外貌皮相。
讓他們身為男人,真的是可惜了這是十三太保所有人,除卻他們兩人以外,共同的感慨。
“有什麼事嗎?”
“趕他走。”帝昊仰頭望向那張陰柔的臉孔,心下怒意減了幾分,口氣和緩了些許。“我不要看到他。”
“如果你願意接受手術,我想應亭不會再煩你。”過去,他曾經為同樣的一件事和他爭執不下,一直到後來見無法可想,他只好住口不提;但事情不會因為刻意不提起而被解決,更何況殘廢是生活中天天可見的事實,他一直都希望能勸他同意進行手術,應亭的到來無疑是個助力。
“你!”
“我和應亭一樣,都希望你能再站起來走路;或許,該說我們黑街所有的人,還有在等你回本位所有帝氏財團的員工。”為什麼要躲避有可能復元的機會,他不懂,一直都不懂。“明明有機會像以前一樣,為什麼你不點頭同意?就算機會渺茫,試一試不行嗎?”
帝昊轉過輪椅,背對風龔。“如果你也要我趕你走的話,可以繼續說教下去。”這句話,成功的讓風龔止住了口。
明知道他不可能離開他,為什麼總要說這種話傷他?難道就因為一年多前的意外,就註定他們沒有辦法再回到過去那種相處的氣氛?
“我不說教。”他再也不說。“但是要應亭離開,請你自己做。”說完,他轉身離開,關上方才自他走進來後便沒再關上的門。他需要時間,好平復他給他的痛楚,在心裡頭劃下的傷口,果真隱隱作痛。
“你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他?”駱應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沒看過有人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你確定風龔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還是你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表示對別人的重視?如只是,提醒我別讓你太重視。”
“這是他的選擇,當初他既然做了那樣的決定,後果當然也由他自己負責。痛苦,是他自找。”狠心的話一旦出口,才知道不只傷害別人,連帶的,自己也傷得頗重。既痛又苦的酸澀襲來,讓早已不知何謂冷靜的帝昊更加暴戾。“駱應亭,最後一次警告你閉嘴!”
“我也警告你”藍眸其下的兩簇火焰熊熊燃燒,駱應亭傾身,臉對著帝昊的眼,要他看清楚他此時此刻所擁有的情緒波動。“不要以為我當了牧師後脾氣會好多少。必要時我不介意打暈你,送進醫院,或者我會將風龔帶離你身邊,讓你永遠看不見他,不要問我敢不敢。現在的你只是沒有腳的獅子,起不了什麼作用。